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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與活動

總統府新聞

94年09月25日
總統在多明尼加與記者茶敘之答問內容
  陳總統水扁先生在多明尼加下榻旅館與隨行採訪記者茶敘,暢談出訪心得,並接受媒體記者提問
  茶敘提問及答覆內容為:
  一問:榮邦專案國內外說法有出入,因此在國內引發爭議,但總統人在國外無法及時回應,對這樣拚外交方式,你會不會覺得力不從心?
  答:有心絕對有力,縱使中間會有些曲折,個人認為有時只是民主的常態,若說中間有誤會、曲解,就必須把它說清楚,若因引述錯誤也必須要負責、要道歉,但我們希望媒體朋友大家也應有社會責任,基於國家整體最高利益,在下筆時能否也能稍加謹慎些。
  大家都知道,榮邦計畫是在瓜國與該國總統、副總統及相關政府首長進行雙邊會談時,行政院吳副院長所報告、即將在26日高峰會提出的倡議案,因根據瓜國憲法規定,總統、副總統不能同時出國,但史坦因副總統已有排定赴歐洲開會的行程無法更改,所以貝爾傑總統無法參加高峰會,所以吳副院長先跟他作報告,阿扁在做結尾說明時也特別提到二件事,其中就是呼應貝爾傑總統所關心的、如何平衡貿易逆差,我作了一些說明,接著我提到榮邦專案,中華民國台灣政府接下來的一些具體做法,我們講得非常清楚也沒有問題,後來因為瓜國最大的媒體「21世紀日報」專訪,我當然在提問中也強調此一專案,中華民國台灣政府今後要投資中美洲、加勒比海的新經貿外交戰略思維,我也講得佷清楚,並沒講是每年,這是總額、是一個基金、是一個投資,絕不是所謂金錢援助或贈與,但後來變成這樣,我也覺得納悶及遺憾。另外,我也必須要告訴各位,就如馮寄台大使所說,他派駐在多國2年沒看過所有報紙媒體頭條都報導我們來的消息,因為我們來了,大家重視了、也大量報導了,這個就是台灣能夠走出去,也走出去了非常重要的明證。大家也知道,在瓜國也好,在多國也好,報紙所關心的重點是什麼,就是所謂自由貿易協定,兩個國家不約而同,媒體所報導的焦點都是兩國已簽署台瓜自由貿易協定及台多即將積極磋商兩國的FTA,所看到是正面報導,我覺得非常欣慰,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也做對了。
  二問:最近中國國務院指宋楚瑜向胡錦濤傳話表示,總統願意彈性解釋「一中原則」,以恢復對話。上次出訪時總統也提到請宋主席向胡先生傳達信息的事,總統可否透露?
  答:我不希望在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下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我也不希望被誤會,或許有些人刻意誤導,有意、無意加以扭曲。在阿扁今年5月進行第二次南太之旅前,曾與宋主席晤面,我們談了很久,至少有一小時以上,因為我要出國,他也要到北京,我必須跟他講清楚。第一、阿扁也好,政府也好,對兩岸事務與中國政策,我們非常清楚也很堅定,所有的立場、主張、觀點全部寫在2月14日「扁宋會」十點結論共識中,白紙黑字一個字也錯不了、也改不了,所以阿扁特別提醒宋主席到中國去要引用「扁宋會」十點結論共識,絕對不能有任何逾越或超越,也就是沒在裏面的不能有任何過度解釋、揣測或無限上綱,這絕不是阿扁的原意或政策,比如像「一個中國原則」、「九二共識」,或「一中各表」,甚至「憲法一中」等,這些名詞都不在「扁宋會」十點結論中,這是因為阿扁不同意、政府不接受,所以才沒有列入共識結論,不能有任何超越、揣測或臆測,這點必須要講清楚。第二,我特別告訴宋主席,如果碰到胡先生,而且方便的話,也可以帶上幾句話,其實那幾句話都在扁宋會十點結論共識中,也是在當天記者會中所講的,包括國家主權與台灣前途三段論,我把它歸納為八個字「主權、民主、和平、對等」,這八個字宋主席可代為轉達,這是共識結論,我也相信這絕對是2300萬台灣人民絕大多數共同的意志與基本的想法,同時也是政府的態度。第一、主權,就是必須要承諾並接受中華民國的事實存在;第二、所謂民主,就是要尊重2300萬台灣人民的自由意願;第三、和平,就是兩岸的任何歧見、爭端不得用武力或者非和平手段解決;第四、對等,兩岸協商必須透過政府與政府之間這種對話模式來進行。以上就是我告訴宋主席的內容,到底後來有沒有傳達我就不得而知,因為我沒獲得宋主席的告知,我也無法確定,這點非常抱歉。至於其他,大家都了解,所謂「一個中國」的問題,阿扁從2000年5月20日的就職演說到今年的多次談話,我從來沒有改變過,而且全部見諸報端及政府檔案文件,這部分非常清楚,相信沒有不同,也不可能超過過去任何一次的談話,任何人要解讀詮釋這段話,每個字我都承認、也都願意負責。
  三問:外面質疑二次金改把官股銀行的股分要轉到少數財團手上,對此質疑您的看法如何?
  答:大家都非常清楚,只有不斷持續改革,國家才會進步,人民才有希望。台灣雖然逃過亞洲金融風暴,但我們非常擔心2000年底、2001年初台灣會不會發生本土型金融風暴,這也是為什麼我將2001年訂為金融改革元年,這年立法院通過6大金融改革法案,緊接著又召開經發會,包括後來成立的金管會,這都是我們第一次金融改革非常重要的內容,中間也包括在2001年面對外界這麼大的壓力,我們仍執意推動農漁會信用部改革,雖然後來有人因此走上街頭,但經過幾年後發現我們沒有做錯,現在誰還會擔心有哪家農漁會信用部會擠兌,或對經營不放心,大家引以為鑑,所以讓農漁會信用部能獲得改善並健全,這些都是讓我們感到欣慰的事。
  儘管RTC法案當時沒通過修正,但我們仍提出258專案金改戰略目標,就是2年內逾放比降至5%以下,而資產適足率提高到8%以上,這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也是不可能的任務,2年一過我們做到了,逾放比從最高的8.04%降到5%以下,只有2%多,資本適足率早在2年內就提高到10%,所以當我們推動第一次金改成功,接下來我們要持續不斷改革,這也是為何去年底行政院在例行總統經濟顧問小組會議提出2次金改報告,經過與會者同意後透過阿扁裁示接續進行二次金改,有很多人在等著看笑話、心存僥倖,包括官股銀行負責人,當然利益攸關、職位攸關,也不是那麼樣配合,但我一再拜託吳副院長,我們是玩真的,我們一定要貫徹,壓力再大我們絕對不妥協。阿扁所做的是重大政策方向,好比說在今年年底要有3家銀行市場佔有率要達10%以上,把官股銀行減半,12家變為6家,明年底要做到金控公司減半,14家變7家,也希望其中一家銀行由外國銀行直接介入經營或者在國際有股票的上市,講都很簡單,但做起來不容易,大家所擔心的二次金改當然不能走向財團化或個人化,這是一個做法的問題,立意良善,但做法絕對不能有所偏差,這點是基本原則,相信吳副院長及行政部門都非常清楚,所以中間有時會被誤導,我們希望能說清楚、把它拉回來整個二次金改的本質,也希望去除外界的疑慮,不要坐實外界的一些批評,或讓外界的擔心成真,這點我們必須要負責,但基本上方向是對的,我們還是要改革,要堅定推動第二次金融改革,希望大家都能支持並給予鼓勵。
  四問:總統有向對岸傳達「扁胡會」的訊息,我們是不是有希望和您去北京參加「扁胡會」?下午總統到哥倫布故居簽名簽「台灣總統陳水扁」,想請問總統到北京去,若有機會是否也會簽「台灣總統陳水扁」?
  答:我已經多次提過,與中國的對話,我們不怕談,因為我們不害怕、有信心,我們願意爭取談,但是我們也不怕拖,有些事是急不得的,也無法一廂情願,美國鼓勵兩岸對話,也希望中國領導人與台灣民選政府、民選總統來對話,這也是國際社會一般的期待。大家不要誤會說,我們跟人家談就是要投降、要豎白旗,所以有人很擔心、害怕,不要有所謂的「扁胡會」,那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結果,只要我們不是去投降,為什麼不能夠和解握手,阿扁說過「和解不退縮、堅定不對立」,和解不等於我們就要放棄堅持,我們就要是讓步到完全沒有原則和立場,這點阿扁非常清楚,也相信政府非常明確。那天我再度提到,這當然不是第一次,我說我願意在沒任何前提條件、也不論時間地點,願與中國國家領導人握手和理性對話,我們這樣說最重要也是剛才所說的「主權、民主、和平與對等」的四大原則,這些已經是大家心裏明白的基本常識,所以沒有任何前提條件,就像美國資深官員也透過媒體說的,他們鼓勵兩岸對話不應有任何前提條件。所謂的「九二共識」是中國所設的前提,所以沒有前提條件就不應再提「九二共識」,所謂「九二共識」當然是從「一個中國」而來,當然也不應提「一個中國」,我知道沒有前提條件,中國也不可能接受,北京當局也不可能同意,但美國贊成、支持,所以接下來我們只能告訴大家,我們不放棄各種努力,但不會為了談判而談判,也不會為了談判而失去我們的基本立場。
  阿扁當然是台灣總統,所以我出國不管到有無邦交的國家,我都寫台灣總統,在美國、瓜地馬拉、多明尼加我都寫台灣總統,所以如果有機會到對岸要我簽名,我還是會寫台灣總統。
  五問:總統過境美國密會美國重要人員,是否有討論軍購問題,或他們是否有請您轉達訊息帶回台灣?
  答:和我通電話的人士中有一位重量級國會領袖,他告訴我說,他通電話之後就要與國防部長見面,他們為了軍購案想寫信給中國國民黨馬主席,我建議說,除了馬主席外,更重要的,也要同時寫給宋主席,因為本來就要付委討論的軍購案,因宋主席一回國就馬上推翻,這才是真正關鍵所在;我也告訴他們,你們鼓勵兩岸對話,也樂見北京當局與在野對黨領袖對話,但就是因為在野的政黨領袖要到北京對話,反而軍購案變成是要到北京對話的障礙,為了討好中國、為了怕見不到胡錦濤,不敢支持軍購甚至杯葛軍購案,這才是美國有關方面要充分了解的,所以他們也知道此一現象,這是非常矛盾的事,所以我們要再次呼籲,像愛國者3型飛彈,是在民國87年當時國民黨政府就已向美提出的需求,民國88年美國就批准,當時阿扁未上任,這是前政府提出的需求,而美國也批准了,政府是連續性的,為了國家的安全,我們不因人、因黨而廢言,我們繼續執行原先政府的既定國防採購政策,阿扁難道錯了嗎?現在民進黨政府難道錯了嗎?一樣地,潛艦的軍購案是在民國83年第291次軍事會談就已作成的政策決定,當時阿扁都還沒當選台北市長,民國87年317次軍事會談,確定要買幾艘,只是84年開始每年提出這樣的需求,柯林頓政府都沒有同意,民國86提出買長程定翼反潛機,美國政府也不同意,直到布希總統2001年上台一次批准,過去政府一再爭取,我們也有這樣真正的需求,當時兩岸軍力的優勢都還沒向中共傾斜時,台灣還擁有相當大的軍事優勢時,為了國家安全,我們就有這樣的軍事需求,今天事隔多年,兩岸軍事優勢已向大陸傾斜的時候,我們不是更需要軍購嗎?為什麼換個位置就換個腦袋,有意見大家可以討論、辯論,為什麼連付委討論的機會都沒有,而要一味給予杯葛,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縱使過去我們做在野黨,我擔任國防委員會召集委員我們都不敢這樣做。這是為什麼?只因為要到中國大陸去、要到對岸去,為了與對岸打交道、為了討好、奉承,就這樣反對。民主時代當然不是一言堂,大家可以討論、刪除,但必須要付委,在委員會中經過公開的辯論,讓百姓評評理,讓輿論主持公道,連民主公共論壇討論的機會都沒有,這是我要再次呼籲的地方。其實要和對岸打交道、兩岸要和解、領導人要對話,國防武力可讓我們做一個有利的後盾,這樣才能爭取台灣最大的籌碼,爭取2300萬台灣人民最大的利益,如果沒有國防軍備防衛力量做後盾,難道我們要去豎白旗、要去投降嗎?難道我們有信心去堅持我們的最大利益嗎?我希望提出和大家互相勉勵。
  六問:軍購案不只在國內有爭議,包括國際也很重視,您也注意到日本小泉首相因郵政改革而解散國會進行改選,你是否有想過動用憲法權力解散國會,讓軍購案付諸解決?憲政問題是一個解不開的結,您比較主張何種體制?
  答:如果能有憲法的依據、如果能夠直接訴諸民意,解決朝野重大爭端,誰不想?但是依據目前的憲政體制,想也沒用,因為不可能,總統沒有主動解散國會的權力,因為我們不是內閣制國家,也不像法國所謂雙首長制國家,總統有主動解散國會的權力,也不像美國總統制,總統可以否決國會通過的法案,我什麼都不能,當然這不是我個人的問題,是憲政體制的問題,我也私底下與在野領袖暗示並提到:你們不要以為這個問題不重要,今天阿扁會到的問題,任何一個人將來做國家領導人也同樣會碰到這些問題,你們不要以為現在是國會多數,縱使未來執政加上國會多數,就像過去的50年都不是問題,憲政體制不是問題,因為執政黨是國會過半數的多數黨,但大家要了解國會的多數或少數這不是永恆不變的,今天的多數有可能是明天的少數,政會輪替難道國會的多數少數不會發生變化嗎?如果大家異地而處,有一天你們取得執政權當選總統,但是國會變成少數,如果歷史再度重演怎麼辦?這樣的虛耗、空轉、對抗、惡鬥下去,難道是大家共同的期待嗎?大家想遠一點,今天阿扁不是為自已,只是因為阿扁剛好完成2000年歷史上第一次政黨輪替,2004年又連任成功,朝小野大這樣的困局在我的時代發生,過去從來沒有過,大家願意再繼續看到這種政治生態一再歷史重演嗎?如果願意這樣、樂見這樣的政治生態,那我無話可說,若覺得應該要改變,那憲政體制的選擇,是不是會很重要?立法院王院長告訴我說,到底我們要內閣制、雙首長制或總統制都拿出來討論,因為三種不同版本所設計出來的憲法內容都不同,也許就按照這三種不同的版本交給人民來公民投票、來做選擇,當然阿扁不能有任何個人之見,因為我們沒有一黨一己之私,我只是要告訴大家,今天由我來做最適合,因為我沒有連任壓力,所以不是為我自己,縱使改為總統制對阿扁最有利,我也用不到,是未來的總統、政府、台灣人民用得到,所以我希望在沒壓力下,大家好好討論憲政改革要如何做,才能對政府、對人民最有利,大家先不要想到自己、自己的黨,這才是最客觀、最中性,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們要不要面對?要不要解決?我相信答案非常清楚,只要蔚為風潮、一股莫之能禦的人民力量,任何政黨、個人都要在民意的面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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