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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與活動

總統府新聞

93年03月23日
總統、副總統邀請五院院長茶敘
  陳總統水扁先生今天上午偕同呂副總統秀蓮女士邀請五院院長在總統府茶敘。總統在茶敘談話時強調,選舉只是一時的,國家才是永遠,尤其,台灣只有一個,台灣是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共同的台灣,我們沒有分裂的本錢,也沒有撕裂的本錢,希望我們的國家不要因為一時的選舉受到任何的撕裂。
  茶會中總統除說明三月十九日槍擊事件始末,以及他個人當時的心境以外,也請大家要將心比心,用愛與包容來看待此次選後的爭議,以柔性方式處理抗議事件。
  總統並強調,只要能夠提前、立即、全面查明此次總統選舉選票是否有問題,他樂見也願意支持。他說,「團結台灣、穩定兩岸、安定社會、繁榮經濟」,仍然是當務之急,不能夠贏得選舉反而輸掉台灣,當然也不希望不但輸掉選舉又輸掉台灣,而「傾聽、理解、法理與團結」則是他所提出處理此次事件的四個原則。
  總統也非常關心總統府外抗議的群眾,非常不忍心讓大家在這裏受風、受餓、受寒來表達不滿的聲音,而這些聲音他都聽到了,所以他懇切地呼籲朝野協商,政治解決,共同來克服法律障礙,尊重司法,儘快驗票。此外,為了整個社會秩序、經濟繁榮以及國家法治,他更希望大家能夠在激情過後恢復正常,儘快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總統開場致詞內容如下:
  今天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當中能應本人與呂副總統的共同邀請至總統府茶敘,最主要的目的是,第一,我們衷心感謝各位院長在我們兩位受傷期間的關懷與慰問,因傷勢還未完全癒合,無法一一登門感謝,所以用此一方式,真的非常抱歉;其次,由於最近政經社會的氛圍,也讓本人及國人同胞非常憂心,各位都是國之大老,希望有機會聆聽各位的指教及高見,相信大家都希望社會能夠安寧,經濟能夠發展,最重要的是能夠團結台灣,穩定兩岸;因為我們都了解到選舉只是一時的,國家才是永遠的,尤其,台灣只有一個,台灣是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共同的台灣,我們沒有分裂的本錢,也沒有撕裂的本錢,所以如何進一步來團結台灣,大家都有非常豐富的閱歷與經驗,一定可以在最關鍵的此時此刻,提供一些觀察與建言,希望我們的國家不要因為一時的選舉受到任何的撕裂,這是個人邀請大家茶敘的另外一個重點,希望大家能夠不吝指教。
  在五院院長發言之後,呂副總統也表達看法。副總統談話內容如下: 
  作為槍擊案的當事人之一,第一,我當時也無法相信是槍擊,當我們知道是槍擊後,我們覺得不能被驚嚇,是相當程度的堅忍,總統進到奇美醫院時無人攙扶,現在被當作是一個藉口,我其實是隨扈揹進醫院,但這樣的鏡頭未被拍到,我們認為要維護現任元首及副元首的形象,而不是候選人,如果以候選人的身分,是儘量誇大、戲劇性等等,這是當時處理的過程。第二,我們離開奇美醫院,回到台北後也未有任何動作,也一直都在壓低姿態,其實是用心良苦,要穩定整個情勢,絕對沒有利用此事來拉抬選情,不過,我們發現,我們這樣用心良苦,得到的效果剛好相反,被惡意扭曲,這是第一點我要向五院院長說明的。誰願意冒著身家性命的危險演這一場戲?我覺得現在外界一直這樣解讀非常遺憾,甚至痛心。因此我覺得,愈早用更加坦然的方式,現今是科學辦案的時代,證據為先,槍擊動機不作揣測,但確有其事,如果至目前為止對外說明還不夠的話,我覺得五院院長有權利可就此事問得更清楚一點,這次槍擊有驚無險,還要受到這樣的怨氣,我們覺得非常痛心,侍衛長在場,揹我進奇美醫院的隨扈也在場,我覺得五院院長認為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再說詳細一點。
  從這幾天所看到的,我們可以體諒落選者及其支持者在短時間很難適應,所以一兩天的發洩不滿情緒,可以容忍,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們看到幾個問題,就是如果將全體國人的權益及國家的形象做代價,我覺得期期不可,朝野有責任共同來制止;第二,持續這幾天再發展下去,感覺好像回到戒嚴時代一樣,好像陳總統和我像戒嚴時代的獨裁者、專制者,這是違反事實。不錯,我們當然也走過街頭,可是我們所有的要求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用群眾的力量,這次半夜三更發生這樣的事,那天晚上,我看到天亮,幾乎所有的司法單位都非常剴切的接受、處理,如果還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們賠上的是整體國家的形象,特別是很多疑點,容我說我們新政府方面在對外說明方面還有待加強,但時機上有點慢了幾步,他們在這個狀況之下,還透過國際媒體作不實的指控,不惜用我們多少民主先進犧牲奮鬥累積的國家民主形象,全部賠上去,誰得到好處?這是我最痛心的地方,其實在他們的訴求方面,最嚴重的扭曲就是,第一,誤以為陳總統和我所代表的新政府團隊,好像在實施戒嚴一樣,好像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是違法的,再這樣的話,我覺得是反民主記憶的倒退;第二,他們在訴求方面,顯然缺乏一絲絲的法治觀念、憲政體制的觀念,所以才會有人主張,要阿扁立即答應驗票等,現在已進入司法程序,一切依法,但是現在是亂成一團,王院長有提到接下去會面臨國家認同的危機,我深有所慮,但是我想,如果我們在憲政危機方面能夠解套、處理好的話,就可以遏阻情勢的惡化,憲政危機就是狂熱的支持者,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即興的主張;但是自認為已當選者、又是國際政治學博士、教授,不能在此亂局中,也跟著一樣沒有憲政觀念,此時,新任總統、副總統尚未就任,我們也是同樣具候選人身分,如果他們的要求都答應的話,後續的問題更多,另外一批人就會更反我們,所以,我覺得如何迅速徵得五院院長的同意,共同期許如何化解憲政危機,一切回歸憲法,這是當務之急,如何達到和解、和談、然後達到和諧;我提出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是否五院院長可以同意,以五院院長的名義邀請四位候選人,一起交換意見,走出「和」與「平」的第一步,因為五院院長就憲法而言,是國家最重要的棟樑,如果五院先確立憲政體制,化解憲政危機,做為和解、和平的第一步,可能比總統邀請,個人覺得會再恰當一些,我提出此項提案,恭請總統裁示。
  總統結論談話內容如下:
  感謝各位院長今天的與會,我知道大家都非常地忙,能夠接受邀請來參加今天的茶敘,我還是要再一次表達最高的敬意及感謝之忱,在我正式講話之前,我想針對最近大家的一些疑慮,阿扁是不是真的受傷了,我想是不是讓大家看一下我目前的傷勢,做為國家的領導者,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要把肚子自己的傷勢露給大家看,我想這是非常不得已的事,我希望大家能夠來審視阿扁是不是真的受傷了。讓大家看阿扁的傷勢,這是非常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不是像王院長所說的,大家都相信我真的受傷了,到現在還有人在懷疑,我真的非常地遺憾。
  那一天三月十九日我們提早到台南市遊街、拜票,大家非常地熱情,鞭炮聲也非常地大,在那樣的一個情境之下,我們真的非常感動,但是再怎麼想,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在第一時間,我的直覺反應就是遭到炮竹的炸傷,意外的炸傷,因為選舉過的人都知道大家太熱情,受到炮竹的炸傷,這是每一次選舉都有過的經驗,包括過去我選過幾次,也曾經發生衣服被炮竹炸破了到肚子裏邊,當然這一次,在第一時間我覺得這一次的炮竹特別厲害,因為我覺得非常地痛,但是也因為人在車上,難免會感染到選民的熱情,所以心情上還是蠻亢奮的,在這樣的情境之下,車子開得很快,因為三十幾公里要在一個多小時內跑完,接下來還要到台南縣,這也是我為什麼提前十幾分鐘離開高雄縣到台南市的原因,所以一直揮手,但是又一直忍著痛,我不曉得我是這樣的一個受傷情況,我只是想到被炮竹打傷,後來看到左邊副總統,她的腿部膝蓋在流血,有一個洞,我說:「妳也被打到」,所以當時我質疑被炮竹打到,包括副總統也被打到,但是我還是不以為意,你們也知道我是非常堅強的人,面對這麼多熱情的選民,而且又是選前最後一天,我必須要非常堅強地繼續我的行程,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我請我後邊的侍衛張春波先生,請他幫我看一下到底是傷到什麼程度,後來才發現襯衫,特別是內衣有血跡,但是我一直覺得是被炮竹打到,流血這是難免的,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我就說,不要緊,你就用「面速力達母」幫我稍微抹一下、塗一些藥,當時車都沒有停下來,所以外界都沒有人知道,我還是繼續行程,侍衛說「面速力達母」沒效,因為傷口很大,我回應他說,沒關係反正你就幫我抹一抹就好,我還是要繼續走,我絕對不停下來。後來副總統說,這個好像不尋常,應該要趕快就醫,我說不行,就醫會使整個拜票行程受到影響,我說不可以,我們還是要繼續地堅持下去,所以當時我想說,侍衛人員沒法處理,那你趕快請隨行的醫生過來看,我說,不管怎樣就是一個原則,繼續行程,我不能夠中途發生任何變化。後來醫生過來,在偶然之間看到前面的擋風玻璃有彈痕,才發覺事態嚴重,應該不是過去一般的炮竹炸傷,而是另有原因;但是當時我的直覺這沒有關係,看看旁邊有沒有醫院包紮一下就好,但相關的安全人員認為要趕快送到醫院,我就沒有再堅持,就急著開到奇美醫院去。當我下車的時候,我很痛,我一直都很痛,到醫院他們說應該要躺下來用擔架進去,我說我不躺在擔架,他們又說那應該坐輪椅進去,我說我也不坐輪椅進去,我說,至少我現在還可以撐得住,我要用走的進去,因為大家都不瞭解我當時的心情,第一,我是國家的領導者,我還是現任的中華民國總統,作為總統我不可以輕易地倒下去,這是我第一個要堅守的原則;第二,我的另外一個身分,就是總統候選人,作為主帥,我更不可以輕易地倒下去,除非我已經支持不了。所以就在這兩個原則的堅守之下,我還可以撐得過去,還可以忍痛走進去的時候,我絕對不能夠倒下去,不能夠躺下去,就這樣做到了,到急診室接受醫療。大家也瞭解到,在手術完畢之前,我都不知道我傷勢有多嚴重,我都沒有看,我都不曉得,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傷,已經是手術完畢縫合了,醫師才讓我看,就是今天大家所看到的這個傷勢,當時我只覺得非常痛、非常痛,所以大家後來在媒體看到幾張照片,其中有我拿電話在講話的相片,那是在手術中,其中有一通電話是我在跟我太太通電話,我讓她知道我沒事了,我頭腦還很清楚,但是我講不出話來,因為當整個選戰中斷,我躺在那邊,後來知道是槍擊,我第一個想到的是,為什麼這麼樣的巧合,我真的差一點沒辦法跟我太太通電話,為什麼這麼巧合,十九年前,因為台南縣縣長選舉的謝票,我太太受傷,就是送到奇美,以前叫逢甲醫院,十九年後的今天,又是相同的下午一點多發生事情,我又送到奇美醫院,十九年前差一點我們夫妻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十九年後的今天我差一點沒辦法跟太太講話,所以當時我的心情非常地複雜,所以我能跟我的太太通電話,真的非常高興。後來我才知道,我太太接到醫療小組黃芳彥執行長的電話通知,他第一句話告訴我太太說:「你要鎮定」,我太太是一個聰明的人,她知道醫生跟她說要鎮定絕對是非常不妙的事情,結果接下來的那句,總統腹部中傷,聽後我太太先靜下來一下,後來馬上非常地鎮定,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她的直覺,既然總統腹部中傷,一定會大出血,一定要做大手術,她想到的不只是阿扁的安危,還有想到國家整個體制,在這個時候要趕快通知副總統準備代理的問題,這是在第一時間我太太對這個事情發生的處理。我都不曉得外邊的情形,因為在我個人的想法,選戰還沒有結束,明天就要投票,我不能放棄,所以我希望趕快給我做手術,如果醫生許可,我還要繼續我的行程,但是我知道接下來台南縣不可能,接下來的彰化也不可能,但是我跟他講一個原則,就是幫我討論一下晚上還有三個造勢的晚會,台中一場、桃園一場及台北一場,其它的遊街拜票我可以取消,但是最後的三場,無論如何我負傷也要參加,縱使我沒辦法多講話,但是我必須讓我的支持者知道阿扁沒事可以放心。後來,間接知道中部已經宣布整個競選活動暫停,我還在想這是誰的主意,怎麼能夠輕易地這樣就放棄,為了這樣一個受傷就來停止選舉,我還繼續地要求,無論如何我必須還要再參加幾場的造勢晚會,後來我太太就騙我說還可以,最後一場你可以參加,所以我才知道,其實大家都已經反對我再出面。因為不明的槍殺,歹徒的動機沒有人知道,還有危險性的時候,候選人不應該在公開的場合出面,我知道總部已經做這樣一個政治性的考量,我都不知道,為了安撫我的情緒說,你只有一場台北的中山足球場可以參加,其實後來才知道都取消了,所以今天槍擊案,真的有人會懷疑它的真假,我可以理解,特別選情如此激烈的時候,有這麼多不同的保留意見,我可以將心比心,其實誰都不會比阿扁與副總統更急,我們是挨槍的人,一直希望能夠知道答案,好讓我們能夠更放心,讓國人更放心,讓我家人更放心;我們希望能夠趕快偵破這個案子,查明開槍的動機,所以,能夠有助於案情的偵破我怎麼會反對?今天包括很多的專家,包括李昌鈺博士等,包括在野陣營建議要多少人來參與調查,我都不會反對,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歡迎,因為這是能夠在大家關心協助之下,早日破案,查明真象,我比任何一人都希望能夠早日得到真象,所以我絕對歡迎,也非常感謝,任何人願意協助這個案子的偵辦。
  接下來三二○當天,在開票的過程,相信每個人的心情都是非常複雜,儘管在選前很多的民調,包括我們民調中心所作的民調,我們是領先的,在槍擊案發生之前,十八日的民調我們也是領先,對於這次的選戰,我真的對最後勝選絕對有信心,但是我也不是絕對樂觀主義者,我還是不敢鬆懈,還是一再地提醒大家,票沒有開出來都不算數,有信心但是絕對不能大意;但是在開票的過程我和家人一起看電視,大部分的電視台甚至已經做到我們這邊已經輸掉二十萬票,甚至落後三十萬票,我心裏有數,甚至開到四百萬票、五百萬票時,都已輸二、三十萬票,我難道說都沒有感覺嗎?我知道這一戰雖然已經盡力,但是結果我心裏有數,剩下一兩百萬票,要追趕二十萬三十萬票,談何容易,當時我心裏已經有了輸的準備,在我的腦海裏,我想像我輸了,我怎麼對大家有交待,如何去安撫支持我的選民,因為我知道,輸的感覺絕對是不好受。過去我也輸過兩次,台南縣縣長選舉、台北市市長的連任,特別是台北市市長的連任,一九九八年,那一次的選舉我是從來沒有想過阿扁會連任失利,我一直自信滿滿,因為我們的施政滿意度非常高,又加上是三位競選,這怎麼看,包括我們所做的民意調查,不可能輸,最後輸了,當時我就想到,輸了如何坦然接受,如何讓所有支持者能夠和候選人一樣坦然接受,輸就是輸,輸一票也是輸,所以後來我就引用邱吉爾的一句名言和所有支持者勉勵,也自我期許:對於一個進步團隊的無情,是一個偉大城市的象徵。當時大家都哭了,其實我也哭了,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我知道在大家的面前,我必須要比任何一個人更堅強,後來勸離大家,就這樣台北市市長選舉就平和落幕。所以,我絕對可以理解,也可以將心比心,因為我是曾經輸過兩次的人,當事者、支持者,一時沒有辦法接受選舉的結果,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一直說,為什麼有人輸不起,為什麼不強制驅離,我就告訴我們的團隊,也告訴一些有意見的人,我說大家要了解,將心比心,如果輸的是我們這邊的話,相信很多人也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所以必須要柔性處理,不能夠刺激,我們必須要用愛,用包容來看待這件事情。
  特別注意到說阿扁是作票總統,我不曉得別人怎麼樣,但對於我來講,這是一個人格最大的羞辱;再說,阿扁不但不會作票,行政部門不會作票,包括二十萬左右的選務人員不會作票,但是被質疑,甚至已經被貼上標籤,不是打問號,而是肯定地說阿扁是作票的總統,我真的非常難過;所以,當時我在想,這是一個不可承受的重,包括所有行政部門,選務人員也是不可承受的重,這樣的一個罪名,這樣的一個惡名,我們真的承擔不起,也背負不起;事情一直沒辦法落幕,你可以質疑,你可以申請驗票,提起無效之訴,我相信這些都是法律所賦予的合法權益,我們都必須給予尊重。
  在兩天前,二十一日一早,我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的幕僚,請同事、相關部門好好研究,既然大家有這個質疑,我們就必須重視,但是我們知道我們沒有作票,我們就不怕驗票,所以說是不是來研究一下,有沒有更好的,更快的解決模式;我是學法律的,打選舉官司絕對不是短時間就會有結果,包括驗票也有法定程序,甚至規定也蠻嚴格,不是申請驗票就會准你驗票,也不是你要求全部驗票就會准你全部驗票,這些都是有法律的規定;我就請幕僚交待行政部門相關單位研究一下,有沒有政治解決的模式;後來他們就告訴我說有困難,第一,中選會已經是被告機關,也是被懷疑作票、甚至是選舉不公的單位,已被質疑,不被信任,所以政治解決要行政驗票,好像有困難,何況法律規定那麼死,總統副總統選舉罷免法和一般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是有些不一樣的,除了檢察官和法官可以驗票以外,好像中選會本身、行政部門是沒有權力來驗票的,這是法律規定使然,所以他們告訴我答案是很難由中選會來發動,何況中選會已經被懷疑,要行政驗票好像有困難;另外,又已告到法院,法院在第一時間也已經查扣了全部的選票,保全證據,所以已經進入司法程序,今天行政部門也好,總統也好,必須要尊重司法,又不能干預司法,又不能夠指揮司法,所以他們告訴我說,要來要求立即全面驗票,總統、行政院、中選會憑什麼指揮?所以這個不可以,那個也不可以,我就想到說,過去我還在擔任立委時,黃信介選花蓮縣立法委員,後來是用政治解決的模式處理,因為當時我是黨團的幹事長,我曾經參與其間,但是他們又告訴我說,那個不一樣,因為黃信介選立委是適用一般的公職人員選舉罷免法,這次是選總統、副總統,又有總統副總統選舉罷免法的特別規定,所以除非法官或檢察官,否則是不可能去驗票的,黃信介案子的驗票是否能適合這個案子他們覺得有問題;但是我必須告訴大家的是,我揹這樣的一個罪名,總統副總統背這樣的一個惡名,被懷疑作票,我們有什麼面子,我們也急著要洗清這樣的一個惡名與罪名,這也是為什麼我在二十一日一早就打電話說要研究政治解決,也就是在我的心裏面,我是想趕快驗票,縱使全面驗票,提前驗票我都願意,因為我知道我沒有作票,我不怕驗票,不怕檢驗,就是這樣的心情;但是行政部門也好,相關方面也好的研究,有這樣的困難,作為總統,作為候選人,我也是非常著急,我希望趕快驗票,趕快確定到底有沒有作票,那些廢票到底有沒有問題。大家都很清楚,為什麼廢票那麼多,我在第一時間就聽到台南鄉親打電話過來說這次廢票很多,其實廢票大部分都是你阿扁的票,因為沒有蓋在格子裏面,過去沒有蓋在格子裏面,只要能夠辨視,蓋在頭,蓋在號碼都算有效票,這次新的規定都變成無效票,都變成廢票,所以我也懷疑說怎麼這樣會變成有這麼多廢票,我希望把真象找出來,到底這些廢票大部分都蓋給誰,不必擔心,也不必害怕驗票,包括驗廢票。
  今天,很清楚地,將要求驗票等同於作票,要求驗票只是說你有這樣的疑義,這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有這樣的一個保留和質疑,這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但是,他要求驗票等同於這是政府作票,阿扁作票,選務人員作票,這是什麼時代啊!在阿扁執政三、四年來每次選舉我們還能維持一定的公正性,可以說選舉的糾紛比過去少多了,我記得有一次印象比較深刻的是二○○一年立委選舉,洪玉欽和侯水盛的爭議,洪玉欽說只差這麼少,那一次是不是算錯了,後來他也提出當選無效之訴,後來驗票的結果是輸得更多,洪玉欽是輸得更多,不是要把它加回去,沒有,再減回去;可以質疑,也可以依照法定程序來要求驗票,也可以打選舉官司,這些都是合法權益,但是在追求正義,甚至真相,以及在行使合法權利的過程中,如果現在就這樣快下結論,說這是政府作票,這是阿扁作票,真的是一個不可承受的重,如果我們要追求的是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法理的堅持是不是也是一個重點?
  國安機制,十九日當總統候選人、副總統候選人,又是現任的總統、副總統發生這樣的一個槍擊事件,原因不明,這在國際上是大事情;那邀請相關國安首長大家來交換意見,甚至整個傷勢會不會因為感染或其他原因而惡化等,這些都是變數,所以大家事先做因應和準備,今天又把它解釋成影響到很多人投票的權益,那很清楚,誰可以投票,不可以投票,誰要不要鎮守,誰要不要負起戰備的責任,事先都已經有了一套的機制,又不是第一次選總統,九六年一次,二千年一次,這是第三次,完全都沒有改變,最少的留守,總是有人不可能去投票,但是已經少到好像只有一萬兩千還是一萬三千人這樣而已,但是你要繪聲繪影到說那些被禁止投票是因為國安機制啟動的結果,這種無限的上綱,對不對?好不好?大家可以想看看。
  有人又說為什麼不停止選舉,立法院通過的法律,總統副總統選舉罷免法規定得很清楚,除非候選人死亡,否則選舉是要舉行的,這是法律規定的,誰敢說當候選人受傷就馬上要停止選舉,所以一切依法行政,又不能悖離法律,所以中選會沒有停止選舉是依法辦事,今天有這樣的一個結果又顛倒過來說為什麼沒有停止選舉。所以我知道,就像王院長所說的,法律有所不足,要立即全面驗票,可能要修法,修法如果不能溯及既往,那又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才有所謂緊急命令頒布這樣的提議,我還是覺得,除非國家發生重大變故,依照憲法增修條文的規定,就像九二一大地震頒布緊急命令,我們是希望讓一切事情能夠儘快回復正常,激情過後就要回復正常,所以緊急命令的頒布非同小可,特別又是我也是當事者之一,甚至被懷疑的當事者,如果我用緊急命令的頒布來進行這兩件事情的調查,是不是會讓問題的解決更加複雜,還是更加簡化?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地方。但是問題還是要解決,這也是為什麼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放棄尋求政治解決的途徑,我並不認為問題不能解決,如果大家願意扛,大家願意擔,朝野協商,政治協商,有些該修法來配合沒有關係,我的意思是說,阿扁歡迎,阿扁也樂見,阿扁更支持能夠立即全面的驗票,我都不排斥,驗票讓真相大白,否則一切隱晦未明,對我沒有好處,對所有選務人員也沒有好處,這是我的基本態度。所以,現在有人說,是不是卡在法院,就像姚院長剛才所說的,如果要行政驗票,朝野協商,政治解決,大家都同意馬上做,如果卡在說是因為你告到法院去,所以繫屬在法院裏面,所以可能有這樣的一個困難,所以這個時候選舉官司有人就建議是否暫時撤回,讓這樣一個問題的障礙解決排除掉,就沒有法院因為你繫屬在那邊,你是不是可以侵犯司法的問題,干預司法的問題,因為已經繫屬在法院,行政部門其他部分是不是還有這樣的權限,這是一般人認為要尊重司法,但是又能達到政治解決,提前全面立即驗票的目的;現行的法律規定,只有檢察官和法官可以驗票,因此有兩個解決的方式,第一,政治解決透過朝野協商,包括中選會大家也同意,就委託法院,有公信力的法院來幫忙驗票,所以一樣是法官在驗票,只要大家同意,法院也同意;另外一個就是修法,把只有檢察官和法官可以驗票的部分,是不是再做一個適度的修正,包括說在怎麼樣的情況下也可以有一些例外的排除,讓這個問題能夠解決。我的說法是,「只要能夠提前,只要能夠立即,能夠全面來查明這次的選票到底有沒有問題,我都願意支持,我都樂見,我希望大家都能用我們的智慧來看看是不是可行」,這是我要拜託大家的地方。
  最後,我還是覺得團結台灣、穩定兩岸、安定社會、繁榮經濟,仍然是當務之急,不能夠贏得選舉而輸掉台灣,當然也不希望看到輸掉選舉事小,結果不但輸掉選舉又輸掉台灣事大,希望能夠和連先生宋先生包括在野陣營,包括所有的支持者,包括阿扁的支持者,共同來勉勵。所以明天我會邀集一些相關人士,針對如何團結台灣,特別在弭合族群裂痕這一部分來聽聽各界意見和指教;接下來會針對穩定兩岸,推動兩岸和平穩定互動架構,會請李遠哲院長等來籌謀未來如何積極有效推動兩岸關係的正常化,我覺得穩定兩岸也是重點。
  團結台灣,穩定兩岸,安定社會才能繁榮經濟,所以對大家在這邊受風、受餓、受寒來表達不滿的聲音,我都非常關心,我也聽到了,我也不忍心日以繼夜,一天又一天,讓大家在這個地方一直沒辦法散掉,所以我願意呼籲趕快做驗票的工作,政治解決,朝野協商,共同克服法律的障礙,又能尊重司法。
  這裏阿扁也要提出四個原則,那就是傾聽、理解、法理與團結四原則。傾聽不同的聲音,傾聽反對的聲音;理解落選者的心情,特別是支持者的心境,但是台灣是個民主法治的國家,法理的追求和堅守還是非常重要的,我們不能夠破壞民主法治;不能夠撕裂或分裂台灣,我們必須要團結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的力量,社會才能夠安定,經濟才能夠繼續繁榮。所以我真的非常佩服連先生所說的一句話,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冷靜,能夠理性,今天一樣地,冷靜理性還是選後不管在朝在野,勝的一方,輸的一方,大家應該要共同勉勵的地方。對於驗票的結果,我必須在這邊講,我百分之百接受,不管驗票結果如何,我絕對會接受。第二,我也希望連先生宋先生在野陣營也能夠接受驗票的結果,不要說驗票有了結果又滋生另外的問題,永遠沒完沒了。當然我最關心的是在外面的這些群眾,為了整個社會的秩序,為了經濟的繁榮,為了國家的法治,違法非法的集會,是否適合繼續這樣下去,所以連先生宋先生將群眾帶到這個地方來,是不是也有相對的義務與責任來呼籲大家,希望能夠恢復正常,回到自己工作的崗位,該念書的念書,就學的就學,該工作的工作,該回到家庭的回到家庭,這是阿扁的真心,也是阿扁的呼籲。
  真的非常感謝大家今天的與會,說多了,但是個人的一些心情想法,想多花一些時間讓五院院長能夠多一點了解。再次表達最高的敬意與感謝之忱。謝謝。
  上午總統、副總統茶敘與會人員包括行政院院長游錫堃、立法院院長王金平、司法院院長翁岳生、考試院院長姚嘉文、監察院院長錢復等,總統府秘書長邱義仁也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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