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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與活動

總統府新聞

93年02月17日
副總統接受香港有線電視專訪
  呂副總統秀蓮女士日前接受香港有線電視專訪,該專訪並於今晚九時三十分在該台新聞頻道播出。
  副總統接受專訪答問內容為:
  一、問:您身為第一位女性副總統的感想?
  答:因為我是第一位女性擔任這樣的職務,起初社會上很多人不太適應,所以第一年很多人覺得我好像應該扮演類似總統夫人的角色,當我關心到比較嚴肅的課題時,他們感覺不太適應,這是文化現象。但另一方面,我們過去歷屆的副總統,其角色其實不太一樣,很早的時候陳誠副總統,他是領軍的,後來的李登輝副總統、李元簇副總統他們是沒有聲音的。在李登輝任副總統時,當時的總統是蔣經國先生;擔任李前總統副手的李元簇副總統曾經說過,「我原則上是當一個沒有聲音的副總統。」可是,連戰先生當副總統時還兼行政院院長,不但有聲音而且權力也很大,後來民進黨反對,所以做了兩年之後,他就沒有聲音了。在我當選時,有一些人希望我也沒有聲音,可是經過兩年,大家互相信任以後,漸漸地大家可以知道我是一個有聲音的副總統,而我覺得我是有責任的副總統。譬如說,總統府有一個人權諮詢小組、有一個科技諮詢委員會,陳總統請我擔任召集人,要我一邊關心科技,一邊關心人權,這是非常特殊的。
  過去的四年,我關心台灣的種種以及國家的利益,經常徵詢各方意見,例如災區重建,我下過相當的功夫,所以當地友人、民眾對我非常懷念;又如觀光產業當時受到很大的打擊,也是我把它處理起來的,所以我現在是全國觀光產業聯盟的盟主。我也重視高科技,希望把傳統產業和高科技結合。在外交方面,我曾擔任立法院外交委員會召集人,參與很多國際事務,我在適當的時候會替台灣講話,引起國際媒體的重視;陳總統非常認真,上任後每年訪問邦交國,但有時因政務繁忙,有幾次邦交國新任總統的就職典禮,要我代表他前往參加,因此我也一起努力突破台灣的外交處境。過去四年來,我也出訪過好幾次,包括訪問了十五個國家,其中有五個非邦交國,相對於過去,沒有邦交的國家我們根本去不成。
  二、問:您近兩年來擔任副總統的情況有無改善?
  答:我想是大家互相適應,但是就有人習慣於我應扮演類似總統夫人的角色,還不習慣副總統已是女性。我是人民選出來的,一方面我要堅持做我該做的事情,一方面也要遵照陳總統的指示去做事,現在已經是第四年了,大家都能適應。最重要的是,事實我講的話,禁得起考驗,除了被故意扭曲以外,其實還很受到民眾及各界的肯定。
  三、問:外界報導說,陳總統認為妳的話很多,外界引述陳總統對您的評論以及您對陳總統的評論是否屬實?
  答:我絕不相信陳總統講過那些話。例如,陳總統曾講過的一句話是「性格」問題而不是「性別」問題,其實那句話是外國的一位女性總理講過的,陳總統加以轉述,可是我們的媒體就說陳總統在講我。我說不對,那是性格問題,與性別沒有關係。媒體常常喜歡拿我們講的話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讀。我也不可能講說:陳總統會選舉而不會治國,我怎麼可能講這種話?這些都是錯誤的引述。
  四、問:您如何與陳總統合作,如何輔佐陳總統?
  答:譬如說,我所領導的科技諮詢委員會與人權諮詢小組,都有非常多優秀的人才參與,我們開會的結論通通要呈報總統。許多重要的政策,總統都可以送請行政院相關部會去參考,所以我們是作為諮詢功能的,如果有很好的意見供總統諮詢參考,我們也不必對外界宣布,外界因此不是很清楚實際的狀況。另外,有很多會議就在總統府召開,自己能夠參與的就可以在會中表達意見;另外,有些行程總統不能參加時,他就請我代表他去參加。
  五、問:如何培養與陳總統之間的默契?何時決定搭檔參選?
  答:第一年當選時,因為上述分析的這些因素,合作比較不順利,但是第二年以後,漸漸地大家看到原來的障礙是什麼,我們要避免這些障礙,所以直接溝通,非常順暢,因此誤會通通沒有了。我非常尊重總統的權限,在他允許或指派我做的事,我相信我也做得非常好。我的見解都能跟總統有充分的討論,並且有相當多見解受到總統的重視。所以他很早就決定希望我跟他一起搭檔。
  六、問:陳總統很早就決定搭檔人選?
  答:是的,他很早就告訴我說,如果沒有意外,只要他成為總統候選人的話,他還是希望和我搭檔。其實他很早就跟我講,只是因為去年十二月十日他才正式成為這一屆的總統候選人,所以他在十一日才宣布我為副手人選。
  七、問:對於泛藍的總統副總統組合有何看法?
  答:公元二○○○年他們兩位都想當總統,結果都當不成,而這次他們願意合作,有人願意屈就副總統,所以基本上,問題是他們還是想要為個人的權力著想,並作為優先的考量;其次,他們經過四年,應該是蠻習慣做在野黨的,相對的,陳總統和我經過這四年,也非常習慣當執政黨。我覺得,我們再繼續四年的話,很順利地、很快地可以上軌道。這四年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完成的,我們想要再四年來完成。有人說,對民進黨而言,二○○○年是打天下,二○○四年是治天下。因此很多沒有實現的部分,我們再經過四年,一定會有很好的成績表現。
  八、問:您怎麼看連宋兩人的組合?
  答:我不方便作過多的剖析。我只能講,第一,二○○○年他們為什麼分裂?那現在為什麼合作?那是選舉的因素,理想性薄弱,其實都是為了權力的爭奪;第二,目前他們各自是不同政黨的主席,他們以後的合作關係,不是兩個人的問題,而是兩個政黨的問題。今年底就有立法委員選舉,國民黨和親民黨的立法委員候選人,如果合作起來會有利益的衝突,合作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九、問:對目前泛綠與泛藍兩軍選情估計的勝算有多少?
  答:如果從票數來計,二○○○年時,我們大約有五百萬票,其他四組總統副總統候選人拿到約七百萬票,換句話講,我們這次選舉,只有兩組,也就是兩個陣營─泛綠跟泛藍,我們必須從上次多出來的兩百六十萬票裡面,起碼要贏回一百三十萬票,這是我們的目標,因此我們不願意過分樂觀地說要贏人家多少,我們的目標是起碼贏對方一票就好了,這是很謙卑的說法,贏對方一票。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這樣說,我認為,因為對手公開說要贏我們一百萬票,所以我說我們贏對方一票就好了。
  十、問:很多人在看宋楚瑜先生,覺得他的野心與民意支持度都較連先生來得高,他今天身為一個副手,是沒有什麼自主權的,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您覺得他應該如何扮演好這個角色?
  答:關於連先生與宋先生的才學,大家都很明瞭,我們也都很尊敬。最近有一個小小事件,可以讓大家思考一下,宋先生他究竟在想什麼?就在前幾天,有記者問到我願不願意跟宋先生辯論一事,宋先生的回應是,他寧可跟陳水扁總統辯論。這就是很有趣的話題了,身為一個副總統候選人,他有興趣與總統候選人辯論。由這件小小事情,就可以反映出他有多大的企圖心。
  十一、問:最近最熱門的話題就是政治獻金的問題。在二○○○年時宋楚瑜也很被看好,卻因為興票案中箭落馬,這次陳由豪的事情對民進黨而言,會不會有同樣的打擊?
  答:我想這非常的清楚,國民黨接受了陳由豪先生所給的一億元政治獻金,而我們的競選總部兩次收到五百萬元,加起來一千萬元,他們收到一億元,宋先生更早前也收到了一億元。過去陳先生在台灣有相當多的企業,幾乎都是政商掛勾的;陳由豪帶走了相當多的貸款,大家都說他放棄台灣的企業,然後騙台灣一些銀行的錢,把錢都帶到大陸去投資,這是台灣人不能容許的。陳總統所領導的新政府,絕不容許任何人有這樣的政商瓜葛:選舉時給你一億元,當選後拼命地庇護他,銀行的錢可以貸給他,然後又可以轉個方式,把銀行淘空、把錢放到大陸去。選舉的時候一定是要大家來捐款,但如果我們因為獲捐一千萬而做了許多違法的事情,那就不對了,但事實證明,我們還是堅持嚴格的立場。我想,台灣人民看得很清楚,選舉時的政治獻金,小額的適度地接受,受之無愧,這是通情達理的事情。重點是,我們沒有違法。人民看得出來,就是舊政府讓這種人拿那麼多的錢,給他們非法的貸款,給很多的好處與利益輸送,像這種事,我們沒有。
  十二、問:您認為政治獻金如何規範?
  答:行政院游院長老早就提出「政治獻金法」草案,我們認為立法院應及早訂定這樣的法律,因為既然馬兒要吃草,要怎麼籌募經費,乾脆就訂定出來,大家就照這樣來,一切透明化,可是泛藍不准它通過,因為立法院若通過後,他們就會受到拘束,所以問題是在他們,不是在我們身上。
  十三、問:陳由豪公開信引發的政治獻金問題對這次選舉的影響如何?
  答:大家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他們拿了一億元,有什麼資格來笑民進黨?這次選舉經費相當龐大,大家熱烈捐款,但重點在於,拿了錢有沒有幫助他做違法的事情、有沒有利益輸送。
  十四、問:人民如何知道政府有沒有做利益輸送的事?
  答:那很簡單嘛,陳由豪先生可能一直希望我們新政府給他很多好處,他期待的是,選舉的時候給你一筆錢,當選之後政府要配合他的利益,舊政府就是這樣子。所以人民也很害怕,三月二十日如果連宋要是當選的話,是不是原來的這一套,最大的政商掛勾又重演?扁呂當年當選時,好多當年這些特權的財團,因為選舉時的不當利益輸送,銀行不可以再超貸,好多當時的特權企業都倒掉了。他們本來就不該有這麼龐大的企業,因為他們拿的是納稅人的錢,違法貸款,然後有一部分的佣金回到政治人物口袋裡,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選舉時,適度的捐錢是可以接受的,令人感到害怕的是,給你一筆錢之後,利用這樣的關係,然後再加上你的政治權力,來包庇這些犯罪,非法取得不正當的利益。現在看得很清楚,國親兩黨各拿一億元,過去就包庇他們,我們則是接受合理的捐款,選後並沒有包庇不法。一個市議員的選舉,一千萬元可能是蠻多的,對一個總統的選舉,要管全國的事務,募個一千萬還算可以,如果不募款的話,事實上是不可能的。相較於國親兩黨他們各拿了一億元,我們接受的是一千萬,我想這是可以接受。可是我們還是希望立法院早點通過政治獻金法,這樣比較合情合理。以前的規定就太虛假了,捐給個別的候選人只能捐二萬,捐給政黨只能捐三十萬,這是虛偽不實的法律,沒有任何意義。
  今天早上我與陳總統在民進黨中央黨部與一個民間團體「淨化選舉推動委員會」會面,他們希望我們接受政治獻金能夠透明化,我們就當眾簽署了。事實上,一九八九年我最先推動淨化選舉運動,希望選舉能夠乾淨,充分表達我們的立場,這就是我們的理想。立法院一直沒有通過這個法律,那是他們的問題。
  十五、問:您給過去四年的建設打幾分?
  答:我很難打分數,因為我打一百分,你可能打五十分,所以我不打分數,但是我可以拿出幾個數據,給大家來作評分。二○○○年時,台灣的外匯存底是一千零六十七億美金,二○○三年十二月底,外匯存底變成二千零六十六億美金,短短三年間,我們增加了九百九十九億美金;第二個數據,二○○○年時台灣的高科技IC產品有七項是全世界市場的第一名,二○○三年,即三年之後,我們有十七項高科技產品是世界第一名。另外,二○○○年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ic Forum)評比世界上八十幾個重要國家的全球競爭力,台灣第十名,三年之後的二○○三年,我們被評為全世界第五名、亞洲第一名。我想這些數字都可以證明我們進步得很快。雖然二○○一年全球性經濟衰退,台灣也很辛苦,但很快地在二○○三年,我們執政的第三年就有了這麼好的成績。去年我們積極從事投資招商行動,在國內,去年一年我們民間投資增加了七千二百四十八億元,在國際招商方面,去年十月我們辦了一次國際招商大會,三天的會議下來就有一千三百八十四億美元的投資,同時也有一百七十七家大企業在台灣設立營運總部,有六十四家台灣大廠商加上十五家跨國企業像IBM、HP、Intel都在台灣設立了研發中心,我相信今年我們有更多的商機進來。這些數據可以證明,在我們經歷很辛苦的第一年、第二年之後,我們的經濟不但快速地恢復,而且是往上進步非常多。
  十六、問:經濟上面是進步的,別的方面比如說族群之間的矛盾做得如何?
  答:在族群方面,我覺得沒有人比我們做得更認真,例如客家族群,我們對他們的文化語言非常重視,所以在中央大學設立了客家學院,還有在大學設客家研究的科系,更重要的是,我們成立了行政院客家委員會,而且成立了客家電視台,國民黨執政五十五年沒有做的這些事情,我們做到了!另外,陳總統和我也都有一半的客家血統。其實客家人不是弱勢,只要在文化、語言方面特別提倡,而且各縣市都有客家文物館,其實我們非常重視。對於原住民更不用講,我們有原住民委員會。至於外省族群,早就沒有這樣的問題。現在所謂群族群問題讓外界覺得很嚴重,其實只有在選舉時,才會有少數人故意來挑撥。台灣現在真正的族群問題是,台灣現有三十萬外籍新娘,兩萬外籍女婿,也就是說台灣現有一百對結婚夫婦中,有十二對是與外國人結婚,其中相當的比例是娶大陸新娘,在這方面,我們新政府非常的重視。
  十七、問:有關外省人的認同與歸屬問題如何?
  答:這個只能說是台灣與中國的關係造成,而不是族群問題,嚴格講起來,這是國家認同的問題。絕大多數的人認為台灣是他的國家,但也有一小部份人承認中國是他的國家,這是國家認同問題而不是族群問題,一直以來都被混淆了,所以我一直以來認為不要再談族群問題。但如果我們跟中國的關係好好處理,或許這個問題就比較容易解決。台灣許多人民的祖先來自中國大陸,包括我自己,所以我認為台灣跟中國的關係是「遠親」與「近鄰」的關係,因為我們祖先二、三百年前來自中國,是遙遠的親戚關係,我們在地理上是近鄰,所以「遠親近鄰」是最好的定義。
  十八、問:外界認為陳總統對兩岸關係的立場不斷在改變,最近又提出要設立「非軍事區」等看法,是否因為外界情勢不斷改變,所以陳總統的說法也不斷改變?
  答:我想用一個觀點,那就是,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如果我對你好,你對我不好,我不可能一直對你很好。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也是要互動的。二○○○年五月二十日陳總統就職演說時講:「只要中國不以武力犯台,本人願意在任期之內不宣佈台灣獨立,不…」,所謂「四不一沒有」,可是我們表達了善意,但是北京當局一直不願意承認陳水扁總統和我已經是人民選出來的國家元首、副元首,他們拒絕跟我們談判。不只這樣,他們從來沒有給我們善意的回應。SARS發生時,他們沒有關心我們,而且他們還在日內瓦WHA會議上公然地羞辱我們,說台灣沒有資格加入WHO,還向全世界撒謊說,台灣人民的健康他們老早就照顧了,這是公然撒謊。之後離開會場時,他們的代表沙祖康,當著台灣媒體的面說,「誰理你們?」這些都被我們的電視台轉播回台灣,使台灣人民覺得非常地受傷害。我覺得在這種狀況下,陳水扁總統或者我,當然要代表台灣人民講幾句話,有時候也會覺得,他們再繼續這樣不友善,特別是在所有的外交場合,他們這樣毫不留情地打壓我們,不只總統和我出國隨時隨地都受到他們干擾,不只不讓我們參加國際組織,就連原先參加的組織,都要強迫拿掉台灣的名字。他們這樣的顢頇無理,我們怎麼可能一直表示說我們要讓步給他們?那我們就不是國家的總統、副總統了!所以不能怪陳總統有時候好像改變一點點意願,或者是一些態度,要怪的是北京當局從來沒有對台灣真正友善過。
  十九、問:舉行公投是不是意氣用事?
  答:統一是中國至高無上的政策,他們認為,如果你不接受統一,什麼都免談。雖然他們也跟全世界說他們要和平,可是他們的和平的前提是統一,你必須接受統一才有和平,如果不接受他的統一,他就不給你和平。可是,他不斷地加強軍事部署,這些大家都知道,他用五百枚飛彈對準台灣,還不包括巡弋飛彈以及彈道飛彈,他的目標是在二○○五年時用六百五十枚飛彈對準台灣。在一九六○年代,蘇聯準備在古巴部署四十枚飛彈,甘迺迪總統都覺得不能忍受,所以在十三天之內用盡一切的方法,強迫蘇聯撤除在古巴的飛彈。美國這麼大,四十枚飛彈他都不能忍受,相對的,台灣跟中國比起來這麼小,已經有五百枚飛彈對準我們,我們怎麼能忍受呢?全世界都支持美國要反對恐怖主義,不管賓拉登或是哈珊,到現在沒有證據說大規模毀滅性武器在哪裡,可是我們告訴你,在中國有近五百枚飛彈,全世界怎麼可以繼續閉著眼睛?
  二十、問:公民投票如何取得國際社會的信任?
  答: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台灣人民非常地友善,我們也非常愛好和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絕對願意跟他們和平共存,大家都期待我們兩方的領導人或者是指派的代表可以開始談判,陳總統在就任那一天,也就是二○○○年五月二十日,就表示了我們願意和他們談判,但是中共都不願意,他們認為寧可等到今年三月二十日他們喜歡的人當選再開始談判。但是陳總統有講,只要今年三月二十日我們仍然受到台灣人民的支持與肯定,那麼中共必須放棄過去的一些幻想以為別人可以來代表台灣談判。如果連宋當選的話,我想台灣人民在談判之前都會非常擔心,因為他們過去以來一直的表現,是「中國情」大於「台灣心」,我們則是「台灣心」大於「中國情」,我們得到人民的信賴。
  廿一、問:兩岸政策變來變去如何取得國際社會的信心?
  答:我不認為我們變來變去。可能大家讀聲明的時候沒有認真地讀,我們是有前提的:比如說「四不一沒有」的前提是,如果中共不以武力犯我,我們就不怎樣怎樣,可是國際社會都沒有講到前面的前提,是中共不斷地增加武力對付我們,國際社會只要求我們不斷地退讓,這是不公平的。今天我們要讓國際社會知道,台灣海峽的現狀老早就被北京破壞了,他們已經有近五百枚飛彈部署在那邊,已經破壞了台海的安定與和平,並不是我們三月二十日要辦公民投票才破壞和平的,這是倒果為因。回過頭來說,為什麼我們還是表示說我們很願意和平?那就是說,我們告訴他們,即使我們辦了公民投票,我們也只是問老百姓說,如果中共願意跟我們和平、願意談判的時候,是不是也願意支持政府去談判?因為這個公投的結果,就會讓當選的總統有權力的來源,指派誰去跟中共談判。如果中共一直不跟我們談判,而以武力相向的時候該如何呢?所以我們還要問人民,如果中共不肯放棄武力威脅台灣,不肯拆除飛彈,我們不能投降啊,那就要問人民說在這種狀況之下,是不是政府就該增加國防預算、加強反飛彈的設施,這是一體的兩面。
  廿二、問:舉行沒有爭議性的公投有意義嗎?
  答:有。就像一對相戀的戀人要結婚了,在教堂上帝的面前,牧師會問他們說,你愛她嗎?你願意做她的妻子嗎?你願意做他的丈夫嗎?這也是明知故問,如果不願意的話,他們也不會結婚,所以他們還是講「I do」,在上帝面前宣誓。今天這兩個題目,如果大家都認為台灣人民會支持,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做?就是因為通過這樣的法律程序,公民投票已經是國際規範的一部份,今天透過這個手續,這個聲音一起發出來,北京就不能說我不知道你們台灣人民的聲音是什麼,我們也讓全世界知道,也讓下一屆的總統知道,這是台灣人民的意見。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人,在親友、在上帝的面前,舉手說「I do」,就是這個意思。
  廿三、問:如果因為公投而發生戰爭,誰該負責?
  答:該負責的是北京的領導人,而不是我們。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害怕、這麼反對公投?為什麼說我們要舉辦公民投票,結果一定是分裂呢?還沒投票,他怎麼知道台灣人民要和他們分開?因為他知道台灣不喜歡被中國統一。更重要的是,事實上並沒有「分裂」的問題,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成立的,到今天為止,中華人民共和國沒有統治過台灣,台灣從來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份,所以沒有「統一」也沒有「分裂」。台灣只是做台灣人民當家做主該做的事情而已。其實他們是害怕,他們很害怕如果台灣人民可以公民投票,不管是什麼內容的公民投票,港澳人民也要求公民投票,西藏的人民、新疆的人民也要求公民投票,要怎麼辦?這個才是關鍵。我們做該做的事情,所有的民主國家,公民投票都只是實現國家主權、人民當家做主的一個方式而已。
  廿四、問:如果因此帶來災害你們也不管?
  答:我不認為會帶來災害,只有閉著眼睛隨北京的音樂跳舞,才會為世界帶來災害。因為如果台灣海峽發生戰亂,不只台灣受害,台灣海峽每天有四百艘以上國際輪船經過,裡面載運的都是日本、韓國甚至加拿大、美國等世界重要的資源、能源,台灣海峽上空每天有三百五十架以上的航空器,裡面有客機與貨機,台灣海峽有任何現狀的改變都是國際的大事情,沒有一個人喜歡看到災難發生,但是舉行公投就說要我們負責任,這是完全不合理。全世界有多少國家,每年有幾千次的公投,日本最近討論到要修憲法,他們也主張要用公民投票,如果全世界的民主國家都可以做,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而且我們是這麼簡單地問了兩個問題。我們沒有要改變現況,我們願意跟中國和平談判。
  廿五、問:如果連任的話,你們會願意主動跟中國談,跟他們有互動的關係嗎?
  答:這就是我們現在公民投票的議題,我們叫做「和平公投」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要用和平的方式來處理兩岸的關係,我們要讓台灣享受和平。根據一九八四年聯合國和平權利公約,和平是每一個人民的神聖人權,維護和平是每一個政府的基本義務,所以陳總統跟我代表政府維護和平是我們的義務,台灣的人民行使公民投票維護和平是我們的基本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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