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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與活動

總統府新聞

96年08月26日
總統於薩爾瓦多與隨行採訪媒體進行茶敘

  陳總統水扁先生於薩爾瓦多時間8月25日晚間9時10分(台北時間26日上午11時10分)在下榻行館與隨行採訪媒體進行茶敘,除感謝媒體幾日來的辛勞外,並就幾天來出訪心得與媒體朋友共同分享並作意見交流。
  茶敘歷時約二小時結束,外交部部長黃志芳、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其邁及新聞局局長謝志偉、我駐薩爾瓦多大使廖正傑也在場陪同。
  總統茶敘開始時致詞全文內容為:
  各位最辛苦的媒體朋友,各位親愛的國人同胞大家好!我想在給各位提問之前,我先來做一些補充跟報告,希望各位記者女士先生能夠有所指教,當然更希望在國內的國人同胞大家也能夠有所瞭解。
  在出訪的這段時間裡,我們看到大家所關切的議題,不管有沒有報導,報導是不是有失真,我還是願意在這個地方感謝各位不吝指教,大家常常談的其中一個主題,那就是對於這次的峰會,是不是所有的與會國家都會在我們加入聯合國一案,給予最大的支持,甚至很多人認為,我們幫助人家,我們有很多的合作計畫,他們受惠於台灣的幫忙,是不是應該要有所回饋,特別在入聯一案,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找過去的紀錄,在台灣所有的邦交國當中,不管是現在的24國,以前29國、27國,我們加入聯合國,過去所謂的返聯,一直到今年的入聯,已經有14年的時間,我們的邦交國是不是在每一次的返聯、入聯申請與提出,他們全部都站在台灣這一邊,對於我們的返聯與入聯是採取無條件的、沒有保留的支持?提案連署支持、在聯合國的總務委員會發言支持、在聯合國的總辯論會發言支持?不是所有台灣的邦交國都在我們返聯、入聯、加入聯合國一案,在每一個場合都採取同一步調,有些在連署提案表達支持,有些沒有連署提案卻在總務委員會發言支持,有些是改在總辯論的時候才支持,而且所支持的談話內容也完全不一,有些是直講的,直接講得很清楚,就是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或者中華民國重返聯合國,有些講的語焉不詳,泛泛的發言也所在都有,甚至我們也發現在這麼多的邦交國當中,沒有連署提案,也沒有在總務委員會辯論或者總辯論的時候發言支持我們,但是他們也是我們的邦交國,我們也是給他們許多的幫忙。一樣地我們也發現,在每一次的峰會,今年是第六屆,從1997年開始,2年舉行一次,在所謂的聯合公報當中,也不是每一次都提到台灣要加入聯合國,他們都無條件的支持,每一次的聯合公報所寫的內容完全都不一樣,有些提到「世界衛生組織」,有些有提到「聯合國」,有些甚至只點到說尊重台灣要加入聯合國的意願,也沒有說他們一定要支持,一樣地,縱使他們簽字了,在聯合公報當中大家都簽字了,有沒有約束力,簽字歸簽字、支持歸支持、發言歸發言、連署提案歸連署提案,也不是所有峰會與會的邦交國,全部都在我們返聯入聯一案給予無條件的、沒有保留的最堅定支持,這些都是可以去瞭解、可以去查閱的。在我手頭,我們就可以讓大家清楚的知道,像1997年9月13日在薩爾瓦多所舉行的第一屆峰會,當時我國不算,另外六個國家與會簽了聯合公報,但是在返聯提案,有連署的只有三個國家,換句話說,六個國家當中只有三個國家參與提案的連署,有些是在總辯論時再加進來,但是最後沒有連署提案、也沒有在總辯論,更沒有在總務委員會來發言支持的有兩個國家,包括瓜地馬拉、哥斯大黎加,但是他們參加峰會,也支持聯合公報當中所說的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第二屆1999年9月7日在台灣,有七個國家與會,台灣不算,但是在返聯一案參與連署提案的只有三個國家,後來有些又加入在總務委員會與總辯論來發言支持,姑且不談他們發言的內容我們滿意不滿意,但是最後還是有一個國家,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我們返聯一案有任何的表示,那就是多明尼加,但是他們也在聯合公報簽字了。另外我再舉最近的兩屆,第四屆2003年8月21日在台灣所舉行,有七個國家參加,有五個國家參與連署提案,但是最後完全沒有發言,也沒有連署提案的是宏都拉斯,但是宏都拉斯也參加了那次的峰會,更在聯合公報簽字了,兩年前第五屆2005年9月26日在尼加拉瓜,有八個國家與會,也簽了聯合公報,當時在參與聯合國一案,最後我們發現只有一個國家連署提案,八個國家參加峰會,也簽字了,但是只有一個國家參與提案,其他的國家不是在總務委員會,不然就是在總辯論時發言支持,但還是有兩個國家什麼都沒有做,聯合公報簽字也沒有參與連署提案,也沒有發言支持,這兩個國家就是多明尼加與宏都拉斯,我告訴各位,無異是要告訴很多人誤以為說,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也好,不管是返聯或是入聯,好像所有在聯合公報當中一定會寫上那些文字,那些文字是有拘束力的,所有簽字的國家都會在聯合國一案給我們大力的支持,事實上,支持是一回事,聯合公報又是一回事,今天大家在計較,到底有沒有聯合公報,到底聯合公報的文字是怎麼樣?到底哪些文字是不是有放進去?為什麼會被取消?為什麼最後會不滿意?
  我告訴各位,因為有兩個國家對於這次的公報文字有所保留,這兩個國家就是巴拿馬與多明尼加,他們要我們能夠諒解,巴拿馬是剛成為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的非常任理事國,而多明尼加正要爭取成為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的非常任理事國,要爭取的告訴我們有他們的困難,怕被中國打壓而影響到他們的爭取,已經成為安理會理事國的巴拿馬,為了這個事情,他們特別由馬丁杜里荷總統透過電話親口告訴我,有一些訊息希望我能夠諒解,他有一封親筆函,而且又請第二副總統一方面代表參加峰會,向我們作解釋為什麼他沒辦法親自參加,取得諒解,另外一個重點就是由第二副總統親自告訴我們,因為他們已經是聯合國安理會非常任理事國,如果在聯合公報當中有這樣的文字,他們必須要牽制,有所困難,他們這些的不得已,希望作為友邦的台灣能夠給予諒解,所以就是因為這兩個國家,他們有所保留,所以其他,包括主辦國-宏都拉斯的賽拉亞總統,輪值主席-瓜地馬拉的貝爾傑總統,他們就主動提議說,對於沒辦法取得共識的部分是不是再考慮看看,不然的話,沒辦法簽聯合公報,那怎麼辦?也許更難看,但是多明尼加與巴拿馬他們也不是說不應該有聯合公報,只是說有關於聯合國的事情,大家講說,如果要支持台灣的話,其他國家的名字都可以寫出來,希望他們兩個國家的名字有所保留,希望能夠取得我們的諒解與峰會大家共同的諒解,後來經過大家的討論之後,既然有這樣的一個困難,沒辦法取得共識前,聯合公報還是要簽,所以才有那樣的一個安排,雖然文字上沒有,但是大家有一個共識就是在峰會當中,大家可以發言支持台灣的入聯,可以在會後的記者會發言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一案,所以在峰會當中,在會後的記者會大家發言了,但是並沒有正式納入聯合公報的文字。
  其實剛才我舉那麼多年度,那麼多屆的峰會之後,有關於參與聯合國一案,有那麼多的例外,簽了聯合公報,聯合公報支持台灣參與一案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做的也所在都有,五、六屆以來,幾乎沒有一屆是例外的,這個就是我們的難處。我們要不要諒解,其實沒有聯合公報,在峰會之前,也是一樣,並不是所有的邦交國都支持台灣的聯合國參與案,縱使沒有峰會,今天我們所講的是中美洲國家,包括多明尼加以及其他太平洋邦交國,或者非洲的邦交國,何嘗不是,這是我首先要跟各位作一個報告的地方,請各位能夠不吝指教。
  其次,是第二個主題,那就是很多人在講,為什麼我們要給人家錢,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在我手頭有一份報告,根據聯合國所訂定的已開發國家的外援比例,應達到GNP的百分之零點七,而且要在聯合國千囍年計畫中重申達成此一理想目標的決心,聯合國規定,已開發國家的援外比例GNP的百分之零點七,台灣是多少?台灣是百分之零點一二,其他的例子我就不舉了,我舉一個國民平均所得低於台灣的希臘,只有一萬一千美元,他們的外援都達到GNP的百分之零點二四,足足是台灣的兩倍之多,那一天我也特別告訴大家,咱也是在咱最困難、咱最沒本事的時候,也是接受外國給我們援助的國家之一,我們現在所想像得到的,甚至我們現在都已經在享受的很多的國家重大建設,從公路、鐵路、水庫,包括十大建設等等,有哪一樣不是因為外援的關係?我們不談美援時代、不談軍事援助的時代,我們需要這一些國家的重大建設,水力發電、火力發電,甚至包括台灣中油、台肥、台泥、中鋼等等,很多的重大建設,都是要靠別人幫忙,甚至我們沒錢要去貸款,這一些外援,日本借來、沙烏地阿拉伯借來,若沒有這些國家願意借我們錢,如果沒有亞洲開發銀行、世界銀行借我們錢,我們今天能夠有國家這一些重大建設為全民所共享嗎?人家有欠我們嗎?我們有答應人家的條件嗎?人家貸款給我們有要我們在哪些案子支持他們嗎?通通是沒有條件的,為什麼?作為一個比較進步的國家,希望幫忙一些沒有那麼進步的國家,希望說我給你幫忙、給你關心,讓你可以做基礎建設,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站起來,然後你還可以回饋給其他國家,比台灣更落後、更不進步的國家,我們就是這樣-大漢的(台語,意謂年紀較長的)。所以當我們已經有錢,我們已經成為已開中的國家,我們不要忘記過去我們是怎麼樣的一路走過來。別人援助我們是對的、是沒條件的,我們現在有能力要回饋給國際社會,我們要貸款給人家卻變成是不對的,我們去關心別的國家卻被說成是金錢外交,這樣對嗎?所以我們必須要飲水思源,你也知道說我們看報紙、看電視,有艱苦的人、貧窮的人,甚至一時陷入困境的家庭,台灣人你看多有愛心,這樣援助,包那麼大包的紅包,你說大家那麼有慈善心、那麼有愛心,我們錢給人家、我們要給予幫忙,要讓他能夠度過難關,我們有條件嗎?我們有附帶條件嗎?就像我們921大地震的時候,也是很多國家給予我們協助、給予我們關心,錢來、救援部隊來,你說他們會要求台灣要給他們回饋、要答應他們什麼條件嗎?這種人道的救援還要附條件嗎?所以我實在沒辦法接受,為什麼台灣已經進步到今天,很多人還去想到,我們錢給別人、貸款給別人,我們關心他們、協助他們,若他能早一天像台灣一樣站起來,我們必須要要求條件,你要支持我、你要幫我連署、要幫我發言、幫我說得不夠,大家在批評東、批評西。不是不能批評,但是我要跟大家說,我們難道還要有那種暴發戶的心態,這樣不是非常的可笑嗎?所以應該要做的事情,不是一定要有條件,你說要有條件,人家一時做不到、人家有他們的困難,難道你要說,不然這樣好了,你做不到,我錢就要收回來。外交工作真的很困難,我常常在講說台灣的外交處境很簡單-你要不要有邦交國?大家想這個問題就好,你要不要有邦交國?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認為台灣不要有邦交國,我們要孤單一個,這樣也不要緊,那是一種選擇,你說你不要邦交國你還是要去援助別人、去協助別人,全世界不是只剩台灣這一個國家而已?你為了要有邦交國,不管是要20個、25個,要維持嗎?要交朋友難道那麼簡單?要維持作朋友難道那麼簡單?
  我不是第一個執政的總統,過去幾十年有人執政幾十年,有人作總統作那麼久,難道完全說辦外交都不用花錢的?不用浪費錢、甚至不用花憨錢、花冤枉錢的?有一個例子大家想看看,各位很多都是跑外交的,過去我們有個邦交國叫做馬其頓,馬其頓我們維持邦交多久?兩年左右。你若想說那也是我們的邦交國,我們派有大使,大使要呈遞國書,沒辦法呈遞,那也是我們的邦交國喔!大使沒辦法呈遞到任國書,也是我們的邦交國,我們的行政院長蕭萬長到馬其頓,看不到他們的總統,這樣也算是我們的邦交國,為了這種沒辦法呈遞到任國書、院長到馬其頓也看不到他們的總統,你們可知道當時的政府花了多少錢?過去我不講,我是認為如果此時此刻大家還對現在的政府還有那麼多的批評指教,我們都願意虛心接受,但是請大家用相同的標準,那時我們要跟馬其頓建交,浪費多少你們可知道?花了一億五千萬美金,維持多久?別說時間短、大使沒辦法呈遞到任國書、院長看不到總統,這樣浪費了一億五千萬,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是這個價碼,但是錢已經付到剩最後一筆,就是在我的時候我還付五百萬美金,意思就是說在我上任之前已經付掉一億四千五百萬美元,頭都洗了不理髮可以嗎?政府是連續性的,那五百萬我也是要付出去!結果就是斷交,所以你說值得不值得?當時的時空背景、當時的政府、當時的執政黨也是跟我們講到多重要又多重要。我們沒有任何的懷疑,我們也完全支持當時政府的決策,但是我要讓大家知道,為了要跟這個國家建交,所花的錢是一億五千萬美金,天文數字,什麼人會知道?辦外交是要花錢的,我就說很多冤枉錢,你可以說當時我們過著最好的日子,難道都沒有艱苦人、貧窮人、都沒有人自殺嗎?農民朋友大家都歡歡喜喜嗎?工人完全都沒意見嗎?但是為了外交,為了要從澳洲,我們再下一城馬其頓,浪費了一億五千萬,有值得嗎?看你用哪個角度來看,我是希望告訴大家,辦外交不像蓋工廠,生產就為了要賺錢,外交工作就是這樣,就是花錢的工作啊!難道你辦外交、來出訪是為了要向他們收錢的,有可能嗎?沒有浪費錢就不錯了,你還要跟人家收錢嗎?常常也在浪費冤枉錢。但是沒辦法了,台灣的國家外交處境是這樣,什麼人來執政、什麼人來做總統都一樣,大家都不必講得太滿、也不必講得太多,做就知道了,大家都有可能執政,大家都有機會作總統,很多事情我也不會講,我也不願意講、也不能講,我只舉馬其頓的一個例子讓全國同胞大家想看看,這趟大家這樣批評,大家這麼辛苦,很多事情一定要寫成這樣嗎?明明是貸款,你說是灑錢,明明是投資,你說是金錢外交,這難道不是大家所要的嗎?用投資的觀念取代過去的援助,人家中國就是這樣做,援助以外人家還有投資、還有人力,我們人力輸人、投資又沒有,援助我們又沒辦法跟人家比,那我們要怎麼辦,要通通讓他去嗎?這樣也很簡單啊!
  所以我還是語重心長,跟大家分享過去這幾年的外交經驗,希望各位媒體朋友可以不吝指教,也希望全體國人同胞大家都能夠了解,能夠給我們在外打拼的外交團隊所有的政府官員,不是不能罵、不是不能批評,但是多少也稍微給我們鼓勵一下,讓我們有這個氣力,這樣一天睡兩個小時、晨昏顛倒,大家這樣拼,我們記者女士先生你們也很辛苦,你想說你們鏡頭那麼多,不是說我不會想睡,我也是會打瞌睡的,但是怕被你們拍到,人最痛苦就是想睡又不能睡、又不敢睡,怕被拍到,沒辦法啊!為台灣拼外交就是這樣拼啊!就如同今天大家在台灣拼經濟、在拼三餐,也是一樣的道理,通通是很辛苦的事情,再次的感謝大家,各位記者朋友辛苦了,謝謝。
  總統與隨行採訪記者茶敘答問內容全文為:
  提問1:關於這次過境美國,因入聯公投引起很大的風波,不知道在總統出訪前,美國是否曾要求以不推入聯公投案換取過境美國的待遇?另外,回程方面原先規劃過境阿拉斯加,美方告知是由薄瑞光接機,這個規劃是否生變?如果沒有,到時您會留在飛機上或是會下飛機?
  總統: 當然,台灣的前途和未來大家都會講,應該由台灣2300萬的人民來決定,有可能嗎?這最簡單的道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有可能嗎?不要以為我們講民主,要追求民主、要享受民主,人家就會讓我們得到100%的民主,有時候別人在稱讚台灣民主成就,說是成功的故事,我們也很高興別人的稱讚,但稱讚歸稱讚,台灣可以享受民主,也締造了傲人的成功故事,但要追求100%的民主,要享受民主,別人又有意見了,這便是我說的,民主不是絕對的;對很多國家來說民主是絕對的,對很多國家的人民來說民主是100%的、是充分的,是沒有任何限制的,但是台灣的民主被別人畫了一條紅線,說台灣所享受的民主只到這裡,在紅線以下可以享受民主,再進一步超過紅線以上就沒有了。當一個台灣人是不是很悲哀?要畫紅線也沒關係,原以為在紅線標準以下,但是紅線卻移來移去,甚至重畫,沒問題變成有問題,這就是台灣的民主,我們竟然是享受一個紅線畫來畫去的有限民主。這次人家不要我經過美國本土任何一個城市過夜,我也很不好意思,我不能過夜,你們也不能過夜,因此我們無法調整時差,到了中美洲之後才開始調整時差,這次之所以辛苦,是因為沒辦法先在美國調整時差,再進行訪問。有些人建議不要推公投入聯,或是不推不行時,就由總統出來反對,黨的公投入聯一案,最好是由總統下令取消公投入聯案,但是大家都在台灣生活的,總統有這個權力嗎?總統對於由下而上依照公民投票法而連署的提案,甚至已經成案的公投,總統可以停辦嗎?我作為民主進步黨的一份子,黨所作的決定,也已通過,甚至民主進步黨的總統候選人謝長廷先生也提案簽名,要我公開反對黨的提案決議,我還算是人嗎?我可以做這樣的事嗎?因為我不可能這樣做,因為我不會答應,也不可能答應,要怎樣的處罰我個人沒有關係,但為了顧及台灣的民主,為了顧台灣,為了不讓台灣讓中國拿去,為了不讓台灣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我辛苦一點沒關係,但很不好意思,因為這樣讓大家跟我一樣辛苦,不是我要這樣,回去也一樣,還是一樣辛苦,本來當一個台灣人就是要認真打拼,很多東西都不是從天而降,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都要認真打拼,讓人「摑來摑去、丟來丟去」也要甘願,為了更大的目標,為了大是大非,可以犧牲小我,個人算什麼,為了守護台灣,為了台灣的未來,我當總統如果沒辦法守護台灣,如果讓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我當8年的總統有什麼意義和價值!這是我的堅持,這一次我和AIT榮譽主席浦威廉晤面時,我很有禮貌,而且很正經、也很正式,不但穿西裝,也穿黑皮鞋,只是沒端茶水和準備巧克力招待,如果有需要改進的地方,下一次有機會我會拜託幕僚準備一下,端茶水招待,不然也要讓人家吃塊巧克力,吃個甜,人家三更半夜來拜訪,不管怎麼樣,最起碼的待客之道應該要有。
  提問2:總統您這次出訪非常辛苦,達成不少成果,也承諾不少合作計畫,但也看到友邦對我們的待遇,還是有些差別,像薩卡總統對我們的好大家感受很深,對此不知總統您如何看待;另外有關黨內的問題,之前民進黨說好要正常國家決議文,幾位天王大部分支持,但對裡面的實際內容有意見,總統您怎麼看這件事?
  總統:大家剛剛已經聽我說了不少,每個國家的情況都不一樣,每個國家的總統、領導者對待台灣當然也不會完全一樣,所以不可能要大家都一樣,就像這次去薩爾瓦多國會演講,一進去時,大家都站起來,但有些人鼓掌,有些人沒有,感受到冷熱有別,實際上也是這樣,但在台灣住這麼久,台灣的國會也一樣,有不同的意見,所以不能說只允許台灣國內的國會有不同、嚴重分歧的意見,來到外國卻要求只能有一種意見,都對台灣很好,都要鼓掌;那一天不知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其實他們也很掙扎,不鼓掌的在底下也偷偷鼓掌,我在上面都有看見,不敢公然拍手,我到他面前握手時,他對我說我講得很好,他很歡迎,他去過台灣,對台灣的印象很好;難道一定要叫他們拍手鼓掌嗎?每一個國家的總統和領導人情形都不一樣,不能說我給你錢,我幫忙你,所以要求別人要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薩卡總統很特別,對台灣很好,但不是別人對我們不好就表示不對,希望大家能多一些體諒的心,給這些想要和台灣維持外交關係的國家,這樣已經很不簡單了,像薩卡總統私底下對我說他和馬丁杜里荷總統前不久在巴拿馬見面,他自己不能到高峰會,但請副總統參加,這樣已經夠誠意了。話說回來,有幾屆一些國家也沒有人參加,有些派的層級很低,而這次沒來,派副總統的,一直向我們解釋,電話、專人、會議中一再解釋,你說這樣夠誠意嗎?這樣也很有誠意啊!
  正常國家決議文我完全贊成,本來就該這樣,不能說這是游錫堃主席當時總統初選時提的政見,就因人廢言,因為他初選失敗,就認為他的政見被否定,不能這樣看,對的、好的政見就應該要支持,我從頭到尾都支持,正常國家決議文一定要通過,因為過去民主鞏固和深化一直到今天還剩什麼,一定還有不夠的地方,我們還沒辦法成為一個正常國家,我們的國家還不正常,光是民主鞏固和深化還不夠,很多東西要說清楚,不然接下來的目標要說什麼,那個不能說,這個不能做,這樣黨也不成黨,為了台灣,為了顧台灣,為了讓台灣不讓人拿去,我贊成正常國家決議文一定要通過,當然文意寫得那麼長,其實精神有些不錯,但文字的推敲表述有些不順,應該請更會寫的人來寫,寫順一點,還不夠好,要成為歷史上重要的文獻草案,需要多一些人推敲相關文字,聽說要等我回去後再開中執會,星期三回去,星期四再開,星期三就不開了,所以責任也很重大,我支持正常國家決議文要通過,但是文字部分要再改好一點。
  提問3:總統您剛剛提到有人說不要推公投,那個「有人」指的是美方嗎?這次出訪期間美方有策動友邦不要支持台灣入聯,您掌握到的情況是不是如此?
  總統:重點不是表面,有關公投入聯的事情關鍵、核心、重點都在內部,台灣的內部最重要,我們也知道情勢已如此,很多事情都希望能夠一早起床,一夜之間便實現,可以看到成績,但沒有那麼容易,很多理想與目標沒辦法一步到位,一次便成功。這次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提案,或是接下來入聯公投、公投入聯的提案,都是台灣民主化的過程,要落實台灣主體意識,要守護台灣,不讓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不讓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省,還要繼續打拼,這個打拼包括今年9月以台灣的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以及明年3月公投以台灣的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內部最重要,我希望內部有更大的聲音贊成、支持,不是以民調,而是以手中最神聖的一票,用公民投票表示台灣2300萬人民最直接的心聲,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看見、聽見,這個力量是很不得了的,不需計較美國要不要支持,或是美國反對或叫別人反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內部是否有這個決心,有沒有這個意思,要不要去拼,如果能走出第一步,美國當一個民主的老大哥,台灣民主的結果,他絕對要重視。
  提問4:總統你剛剛提到一個重點,台灣入聯與入聯公投的重點其實不在國外而在國內,這個議題在朝野難得有共識,政府推動的熱情也非常夠,但在法理的論述上好像並不是非常完整,民進黨內部的主張其實有前後不一,在民進黨的黨綱上其實主張獨立建國,前途決議文是主張台灣已經獨立,那現在正常國家決議文黨內還沒達到共識,總統覺得在國內、甚至黨內意見對台灣定位都還沒有釐清之前,就來推動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是不是反而會對台灣人民的利益造成一些傷害?
  總統:不會,民進黨的黨綱我有改過,那是「住民自決台獨黨綱」,不是直接的所謂台獨黨綱,文字是:要建立主權獨立的台灣共和國及制訂台灣新憲法的主張,根據國民主權的原理,應該交由台灣的住民依據公民投票來作選擇與決定,這是「住民自決台獨黨綱」,不要把它簡化說是「台獨黨綱」。同樣的道理,我們要以台灣的名義加入聯合國,看你如何解釋,可以這樣解釋,也可以那樣解釋,這就是我們國內目前最大的交集。2003年時,公民投票對很多人來說是洪水猛獸,等於災難、戰爭,是永遠的政治禁忌,那時我隔年要選總統,我說在第一任任內(那時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連任),起碼在我總統任內,我絕對要推動公民投票,我的堅持在這裡。我在2003年上半年就主張一定要公民投票,有人說沒有公投法啊!我說沒有公投法也可以公民投票,我要投三條,結果國民黨說,你要投三條,那他就投五條。我說:沒關係,一萬條也沒有關係。結果哪裡是這樣?我們歡迎他們拿香跟著拜啊,我們說三條,結果他們從五條變成半條都沒有。
  為了阻擋公民投票,他們通過一個鳥籠公投法,來束縛、限制、禁止任何公投的提出與舉行,所以我們才找到第十七條。從鳥籠中去找到那個洞,才有了歷史性第一次的全國性公民投票,我付出很大的代價,很多人說:阿扁穩死的,不用選了、票房毒藥。結果呢?在我的堅持之下,我寧願落選也要舉行第一次的全國性公民投票。不然大家是在說假的嗎?說台灣的前途應該由住民共同決定,什麼「住民自決台獨黨綱」,要建立主權獨立的台灣共和國、制訂台灣新憲法的主張最後要交由台灣的住民依據公民投票的手段、方法來選擇與決定。那公投長的怎樣?沒有人知道。有沒有經驗?不知道。人家都有,甚至上百年歷史的公投經驗,對台灣人民卻是所謂洪水猛獸的政治禁忌,我們的民主只是這樣嗎?缺少公投的民主還算是民主嗎?在我的堅持之下,我們舉辦了歷史上第一次的公民投票,別人是怎樣在杯葛的。贊成的公民投票的票數還超過我總統得票票數,結果我當選總統,卻說公投沒過,700多萬票贊成公投的題目與內容,結果我600多萬票當選,公投卻沒過,世界上難道有這種道理嗎?這樣也沒關係,我們忍耐,繼續推動,第一任推動一次,第二任再繼續推動,你看經過三年而已,很快啊,馬上改變,氣氛都不一樣了,誰還敢說要杯葛公投?誰還說公投綁大選、大選併公投是不可以、違憲。沒有人敢說了,對不對?現在我們要提案,他們也要提案,我們說一條不夠、要兩條,他們也說要兩條。我們說要總統大選合併公投、立委選舉合併公投,他們也說,好,那就兩條分成兩次。才三年而已,完全都改觀了,這就是進步、就是台灣感到非常驕傲的地方。
  所以要守護台灣,我們慢慢有希望、有信心,如果沒有公投就不用講了,對付中國不是用武器,最起碼的,要對付中國就是用我們的民主,所以我昨天在薩爾瓦多的國會都是在談民主價值,我對那些國會議員,特別是在野黨--馬蒂黨,都是談台灣的民主價值,這是普世價值,放之四海而皆準,在他們的國會也可以談、可以大聲講。
  公投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論述,特別是現階段的台灣社會那麼多元、分歧,甚至還有中國的因素、美國的因素、國際的因素,我們認為就是這樣的一個公投題目,這以後還可以證明,在歷史的座標,在2007年我們這樣推動、努力,明年要這樣投,它的意義、價值在那裡?它所造成的影響為何?慢慢大家就會知道,我有這樣的信心。
  提問5:總統剛剛講到我國外交的困難,我想國人大概都能夠理解,不過最重要的問題,中國在我中美洲邦交國大挖牆腳,邦交國對於台灣連署加入聯合國這又是總統第一次提出來的,大家會關切的是,到底有幾個邦交國,這個時候就是要檢驗我們的邦交成果,這些邦交國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我們繼續撒錢,或是如媒體報導,這樣的投資是不是有效果?另外是否有發現我們在中美洲的邦交是否有不穩的現象?對於中國的金錢外交,總統有何因應之道?
  總統:大家如果可以體諒、可以共同鼓舞、共同贊成,我們就更加有力,否則有時候,常常我們外交已經這麼困難了,你明知道中國要用三光政策:挖光台灣所有的邦交國;堵光、擠光台灣的國際舞台的生路、活路跟空間,你說我們在這邊拚、在前線拚,我們的外交人員長期這樣拚,這樣一篇文章、一個誤會,有時候就讓我們的努力去掉一半,誰最高興呢?中國最高興,甚至很多批評的聲音與中國完全一樣,它要擋我們的外交、它要挖我們的外交、要拿我們的外交,我們自己說的話竟然跟他們完全一樣,甚至他們不用說,我們就替他們說了,這樣對嗎?
  作一個台灣人,我們這麼辛苦,人家要擠我們、人家要擾亂我們、人家要讓我們不能喘氣、要讓我們慢慢走向死亡,我們就這樣接受嗎?我們就要這樣豎白旗嗎?所以我要拜託所有記者女士、先生,要下筆的時候,稍微想一秒鐘,稍微想一秒鐘。一字的褒貶,它的影響有多大?中國不必費一兵一卒,透過華府,再透過我們國內,甚至透過媒體、透過在野黨,就這樣扯我們後腿,我們真的做起來非常的吃力。
  我認為中國絕對不會軟手,它也不會放棄,她的政策非常簡單,也非常清楚,包括明年不管什麼人選上、什麼黨執政,它不會改變「三光政策」,這也不是現在才開始,我還沒有擔任總統之前就有「三光」,難道說你主張「一個中國」、你接受兩岸「終極統一」,這樣它就不打壓、就不挖邦交國?照挖、照常打壓,我曾經說中國對台灣的外交打壓是沒有分中央地方,沒有分藍綠顏色,也不分人與動物,更沒有分男性或者女性,甚至她也不分政府單位與民間單位,照常打壓從來不手軟。
  你想馬英九若上台的時候,中國就不再打壓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擔任市長時,我們被趕出WCF(世界首都論壇會議),在我擔任市長的時候還能夠舉辦,我沒有擔任市長之後,由綠換藍,你看,還是照常將台北趕出去。除非你承認台北是中國普通城市之一、台北不是首都,否則免談。所以亞洲城市網的國際會議,中國也不讓台北舉辦,台北要辦,北京就不辦,寧願讓大會開天窗,它就是這樣。所以一個城市、一個地方政府,就已經這樣打壓了,你說國家或是要代表國家作一個首都、有國家主權象徵意義的所有事情,中國絕對是不手軟的。
  所以相同的,明年之後不管什麼人當總統,不管哪一黨執政,都要受到我們今天大家所批評的那種檢驗,都跑不掉,除非你放棄,除非你投降。但要是你真正要投降,她也說你的投降是假的,都是假的,說你的姿勢不對,你要向她下跪,她說你是跪假的,你不是真心要跪,你表面上要跪,其實心也不服,所以也不算,連投降她也不一定接受,所以我們的辛苦在此。我認為今天的外交工作,你不要一直期待所有的邦交國都是一致的、都是沒有例外的,沒有峰會之前也是這樣,也沒有一致,有峰會之後,每一次的公報簽署,大家都這樣白紙黑字簽字還贊成,也是會發生意外,也是有人會例外,也是會反悔,也不一定就像他簽字的內容。你說好,你沒有照承諾走,我過去給你的都要收回來,以後我不跟你做朋友,外交可以這麼做嗎?這是我們真的非常無奈的地方。
  外交實在很難做,我相信部長在此,他的辛酸苦楚、內心掙扎要怎麼辦?你要花這筆小錢嗎?這筆小錢你如果不花,那一天大錢就不保,為了省小錢,結果你輸掉大錢。很簡單的道理就是說,這筆錢你如果不花,結果我們與她們60年的邦交若失去,過去你給多少錢的關心、協助,全部通通泡湯、全部一無所有,到底你要不要花這筆小錢、顧大錢?還是說我寧願小錢不花、大錢我也不要,這樣也是一種選擇,要這麼做嗎?所以難就是難在這裡,每天就是在處理這些事,每天都在頭痛。
  每一個國家的情形不同,每一個總統的作法也不同,所以很多地方我拜託大家在報導的時候,想一秒鐘就好,就如同去年我到帛琉,說什麼我帶一個大紅包,幫他們蓋首都、新的首都,想想看,新首都是我答應的嗎?帛琉的新首都是程建人擔任外交部長時與人家建交時所簽的、人家同意的,那就是建交的條件之一,就是要幫忙的條件之一、項目之一。國民黨時代所決定的事情、所簽的事情,他們下台之後換我接,結果我去年去(帛琉),怎麼那件事也算我的帳?說我去訪問、開峰會,我就是帶一個禮物要蓋新的首都,所以我才說,要寫之前先想一下,一秒鐘就好,很多事情會不一樣,不要為反對而反對,為否定而否定,不是說我不能被批評、政府不能批評,政府很多事情都可以批評,但是多少說些事實,不要隨意貼標籤,不要把別人的帳算成我的帳。
  提問6:民進黨的「長昌配」在確定之後,昨天謝前院長公開表示葉菊蘭女士追隨他擔任高雄市長,未來也有機會成為第一位女性閣揆,您對於「黃金鐵三角」是不是也作了職位安排?
  總統:這種事情就不要問我,這是未來總統的職權,我是現任的總統,明年之後我就是卸任的前總統,所以未來新總統要如何決定他的新政府、如何組閣、任命何人擔任行政院長,那是新總統的事情,那我不能管,所以你問我,我只能說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能問這種事情,我也沒有權替他決定,所以這種事情應該由未來的新總統謝長廷答覆。
  但是我相信大家一定要合作,我與大家共同勉勵,人家說選舉無師傅,有人說買就有,我說我們不同,一定要六個字,第一「團結」、第二「信心」、第三「打拚」,只要能夠團結、只要大家有信心、只要大家願意打拚,這樣就贏了,所以說今天說「黃金三角」等等,這就是團結的第一步,這是最起碼的,但是我也知道還有不順、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協調、還需要進一步費心整合,我能夠做的就是像「桶箍」的老師傅,要做「桶箍」的老師傅,我隨時就要注意桶子要箍得好,也要先看哪個地方有漏水,要一直箍到不漏水,要先抓漏、補漏,這樣才能箍得好,所以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在這裡,幫忙箍緊、幫忙抓漏、幫忙補漏,現在好多了,否則我也煩惱到睡不著,所以這次我出來的時候,都不需要煩惱內部的事情,好很多了,因為我們大家也知道,過去一直湊不好,要或不要,真的我很擔心,擔心到睡不著覺。
  但是現在不錯呀,「貞心相廷,台灣長昌」vs「一中二人組」,所以輸贏是很簡單、也很清楚的,大家不知道過去有個施政滿意度的評比報告,那是2005年7月,遠見雜誌有一次、唯一的一次,針對謝長廷、蘇貞昌與馬英九在縣市長努力打拚的成績,作一次施政滿意度評比,給他們三人幾顆星的肯定,大家還記得,謝長廷當市長拿五顆星,蘇貞昌當縣長拿五顆星,馬英九拿幾顆星?四顆,少了一顆。少了一顆星就差了天與地,全部也才五顆星,少這麼一顆, 2008年總統大選,就是五顆星與四顆星的選擇,你要選五顆星還是四顆星?不是一位五顆星,是二位五顆星,所以是二個五顆星,與一個四顆星的一個選擇,這樣你要選哪一位?要選哪一組?這很清楚的。
  提問7:總統,剛剛您談了很多外交的問題,我也有一個外交的問題要請教。在宏都拉斯的時候,您接受外國媒體的專訪,有提到說我們也不反對邦交國雙重承認,如果他們願意與中國發展經貿關係也可以,這幾年來,特別是最近,從5月以來,在WHA大會沒有支持台灣的國家,幾乎大多是有跟中國發展經貿關係的國家,總統這樣的思維可能是為了維繫住他們,但是這樣的結果,是不是也會造成當他們與中國發展經貿關係之後,在遇到一些比較敏感的問題如WHA大會或入聯這些事情時,他們就會抽離、離開,我們這麼辛苦地建立邦交,在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走掉,總統的看法為何?第二個部分是,國內有人認為說如果要經營邦交這麼辛苦,他們也越來越表態說不見得會在國際場合上支持我們,如果台灣變成一個援外但如果沒有辦法維繫邦交,就不要邦交,單純把錢用在最需要的地方,而不是受制於因為要維繫邦交所以被…用勒索是比較難聽,不曉得總統認為如後者這樣沒有邦交,根據實際情況下扮演一個和平、援外的國家,這樣是不是一個可行的方案?
  總統:真的有人這樣說嗎?台灣都不要有邦交國嗎?有此一說。這個對不對?好不好?大家也要細想,我是覺得在國際社會,台灣如果到最後都沒有半個邦交國,變成國際孤兒,實際上,這也會影響民心士氣,還是有人會煩惱。但你說一定要多少?那也沒有必要,我們就這樣20幾國、20國上下,在國民黨時代,邦交國最少的時候是19國,我們現在是24國,不能沒半國,也不可能沒半國,再怎麼變化,絕對還是有人會跟我們正式當朋友,一定會有正式的外交關係,我不敢說多少國家,但不可能都沒有人理我們。有關雙重承認,大家來這裡可以看出來,很多國家說,你要叫我跟台灣斷交不可能,但你要跟我建交,我也不反對。很多邦交國對中國要與他們建交不反對,但前提就是你不能叫我跟台灣這個老朋友斷絕外交關係,而來交中國這個新朋友,這我們聽很多,就是雙重承認。
  那天在阿拉斯加談那麼久是為什麼?本來只要談20分鐘,後來講不完,浦威廉榮譽主席是在跟我說1971年的故事,他說就是當時沒處理好什麼「漢賊不兩立」,美國當時駐聯合國的大使要替台灣安排繼續留在聯合國,中國入聯是一回事,台灣不能出去,以我們現在的用語來講,就是「一中一台」,所以是當時的政府、總統、執政黨不要的,說「漢賊不兩立」,結果「賊立我們不立」,才造成這樣的後果。浦威廉榮譽主席說這是後患無窮,影響至今。現在為何需要這麼辛苦?就是當時作了一個不對的、錯誤的決定,真的是歷史的罪人,那又能怎樣?大家要共同面對這段歷史。當時人家要雙重承認,是我們不要的,現在換我們要、我們不排除,起碼民進黨政府認為可以接受雙重承認,不像中國那麼沒有胸襟、沒民主風度。你跟我作朋友,也不排除你跟中國也當朋友,但中國不一樣,跟中國當朋友就不准跟台灣當朋友。
  我們還是要繼續努力,大家都說中國會不會承認、答應,有可能嗎?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台灣內部大家在想什麼,要嗎?台灣要當一個主權國家嗎?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那個國家是不同的,是兩個不同的國家,各自獨立、互不隸屬的國家、兩個國家,你要不要?還是你要乾脆把台灣送給中國。我也對美國人說,你不要跟我說太多,我只問你一句,你現在這也擋、那也反對,這你不高興、那你生氣,我只要問你一句話,中國不是講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那我們乾脆送給她嘛,那就不用爭了,也不用跟你買武器了,都不用了,何必那麼辛苦,要賣不賣的,國防預算還要占到GDP的百分之三,那也不用了,乾脆讓你的AIT變成中國台灣總領事館,還是中國台灣領事館,乾脆送給他們,AIT就改名成中國台灣總領事館,那你們要不要?他們說不要不要、不可以這樣。所以,非常矛盾的,人家說台灣是她的一部份,我們不贊成,那我說既然你有意見的話,我們就送給他們,把台灣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總統也不用選了,明年大家不用那麼辛苦,連買武器的錢也可以省下來,那樣不是一了百了、最清楚了,是不是?這比沒有邦交國還清楚。但美國也反對啊!他們也不贊成,他們說不行。這就對了,就是因為美國也說不行,我們也說不行,我們就是在避免、阻擋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過去台灣不是他們的一部分,現在他們要把台灣變成他們的一部分,我告訴美國人,這就是破壞現狀、改變現狀,現狀是台灣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我現在要顧台灣、顧現狀、顧台灣不要成為中國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你說我這樣不對、對我公投有意見,不然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說以台灣的名義不行,要進入聯合國有問題,不然你告訴我,要如何顧台灣?這可以商量,你作為一個民主社群的老大哥,這是可以討論的,不能說:不行,一切要照我的。台灣的奇蒙子(感覺)你也要多少聽一些,我們在堅持什麼、怕什麼?我們怕美國口口聲聲說要顧台灣、幫忙台灣,結果卻把台灣送給中國。總統府的那個旗子什麼時候被拉下來?何時醒來之後卻發現被偷換?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為什麼要推動公投?不是你們中國與美國在華府、北京說好就好,要問2300萬台灣人民是否贊成、同意。
  入聯議題、顧台灣的問題、台灣不要成為人家一部分的議題是非常嚴肅的,有時大家批評不要緊,但你們告訴我,到底要怎樣顧台灣?還是你乾脆不要說沒有邦交國,乾脆說你們贊成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成為中國的一省,就這樣說就好了,說的白一點、說的明一點,不用說那麼多。為了要顧台灣,大家一起來想想看,有沒有更好的方法,你說我的方法不對、我的手段有問題,你批評的同時是不是也告訴我有沒有更好的答案、更好的作法,大家來拼拼看。你如果有更好的理由,我照你的,如果你的方法比較對,那我放棄我的堅持也沒關係。不能說你這個批評、那個反對,問方法又說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我想就是這樣啊!那你又反對我,真的我們需要共同勉勵。
  提問8:您在過境阿拉斯加的時候,曾經也向美方表示說,這次過境讓您覺得沒有尊嚴、不舒適、也不方便,甚至認為說這是對2,300萬人民的一種懲罰,如果認為這是一個沒尊嚴,而且對台灣人是一個懲罰的話,您回程的時候,還是要過境阿拉斯加嗎?還是要不下機嗎?雖然您曾經提到過,在公開場合不提家務事,不過第一家庭有些事情還是得適度公開,大家很關心總統夫人9個月沒有出現,她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樣?另外有人報導您千金搬回官邸是因為跟先生分居,是有這樣的情況嗎?
  總統:我是很不願說家裡的事,感謝大家關心我太太的健康,我不願意再多說,否則別人會說我又再打什麼牌。我的女兒與女婿,仍然住在一起,怎麼變成分居呢?如果這樣是分居的話,陳副秘書長與她太太豈不是也算分居?這是相同的情形,禮拜一到禮拜五他在總統府上班,禮拜六、日如果時間許可的話,他就要回去高雄和他的太太相聚在一起。在台北的時間比較長,在高雄的時間較短,這樣叫分居嗎?如果這樣叫分居,那我承認趙建銘一個星期五天之中,四天都要住在台南擔任醫師的工作。當然,回來的時間比在台南的時間短,很多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夫妻分隔兩地的情形很多,不是嗎?所以不要說得那麼難聽,這樣叫分居,如此的話分居不完了。沒事啦!所以有一些壞心的人說,他們兩個為什麼不要離婚?夫有案妻子就要離婚,這樣的話離婚離得完嗎?我女兒就是不要離婚,我為人父者難道可以逼她離婚?旁邊的人這樣閒言閒語,就好像是他們兩個一定要離婚才是正確處理事情的方式,拜託!人家如果沒事的話,不要在那邊猜分居,不要在那邊要人家離婚,你們也替那3個小孩子稍微想一下,不是嗎?我那3個孫子那麼可愛,你們一定要他們夫妻離婚,豈不是要我照顧,就算是明年我不當總統的話,我還是沒能照顧那3個孩子,不是嗎?同時要照顧3個,要不然我的女兒去上班,白天我這個阿公來照顧,所以,拜託!心眼不要那麼壞要叫人家離婚,看人家這樣一個在台北當醫師,一個在台南當醫師,這樣叫分居,這樣說是不好的。人家說勸合不勸離,有些人硬是要勸離,所以我也是覺得很奇怪,無緣無故跑到診所去圍堵她,去那邊等,為了是問到底是分居了沒有?如果是問你的話,看你會不會生氣?真的,無中生有的事,就這樣四處說成這樣,我實在替我女兒,包括我的女婿抱不平。
回去的事,我已經說過了,我如果要檢討的地方就是,來的時候我忘了要端茶給人家喝,沒有給人家吃巧克力,這我會檢討,我也要拜託他們要檢討,待客之道不是這樣的。
  提問9:總統您剛才提到,正常國家決議文的文字不夠好,需要重寫,我想請教決議文草案的內容,目前黨中央的草案是想把五權改為三權,另外,把直轄市廢掉,我記得總統在提到大台中縣市合併升格的時候,您是支持的,未來也可能重提監察委員的名單,不知道這樣的作法會不會跟您的想法矛盾?第二個問題想請教,我記得曾經在戒嚴令58週年感言的專文裡,您曾經提到未來一年還是會持續推動指標性的企業正名,目前有民進黨的立委,也提到華航需要改名,中鋼董事長林文淵也回鍋了,不曉得總統在任期屆滿之前,有沒有計畫那些指標性的企業要完成正名?
  總統:現在很多事情,我的經驗告訴我,有些事情是可以做不要說,不必事先敲鑼打鼓,所以,將事情認真做並且完成,如此的話就很好了,所以你要問我那一間要改嗎?要如何改?我不告訴大家。為什麼呢?因為過去的經驗告訴我,我如果說了,沒有好處,會讓事情更做不出來,該做的事我們就要做,該堅持的事我們就要堅持,不用考慮別人如何批評,我怎麼做都會有批評的,再正確的事也會變不對,所以我也覺悟了,所以我是覺得說,很多事情必須要做,我們會認真做、會堅持做,堅持台灣主體意識,這也是台灣民主鞏固深化的一部分,我還沒有做完。其次,那並不衝突,就像我們說進到國會去改造國會,那時候我們也說國會要全面改選,要將老賊趕出去,老委員要趕出去,不能夠有萬年國會,結果我也進入了萬年國會,我們主張什麼?我們跑到萬年國會去,進入體制去診斷體制然後改革體制,我們走的路就是如此,所以後來261號大法官解釋,國會全面改選,我也覺得很高興,我進去裡面做的呢,如果不是進去裡面做的話,怎麼有可能會有大法官的解釋提案。所以一樣的道理,今天憲法還沒改,目前五權憲法、直轄市要廢掉等等,很多都是牽涉到憲法,憲法未改之前,我覺得再提名監察委員,這也是我的義務,大法官才剛解釋出來而已,632號大法官解釋剛剛出爐,如果我不提名監察委員,我是違背憲法義務,變成我是違憲,如果我提名監察委員,立法院不審,立法院違背憲法義務,那是立法院違憲,這是剛剛出爐632號大法官釋憲意旨,所以我必須要遵守,我也希望在我出國的期間,我拜託呂副總統先作一些功課,瞭解各黨各派的想法,到底要不要審?如果要審的話,我就來提名,如果說名單不夠好,要不然這樣,我尊重你們,我來改名單,我重提名單,這樣我也沒關係,為了政治的和諧,為了我們現在所說的,也是馬英九所說的五權憲法必須要健全運作,我也有責任,他也有責任,大家都有責任。所以我們要重視大家的意見,不排除重提名單,希望總統也好,立法院也好,大家都能夠善盡憲法的義務,讓五權憲法、讓五院能夠健全運作。
  提問10:總統您還是不太願意提夫人的情況,想從二個案子聽聽您的想法,從馬英九的特別費案看到國務機要費案,他的一審判決無罪,總統會不會對夫人的判決更樂觀了?
  總統:進行中的案件,特別是司法案件,我們還是不要評論比較好,任何的揣測也沒有太大的意義。當然這次馬英九的特別費,法官從歷史的沿革,說到宋朝開始講起,這也是很不簡單,過去老師沒有教,他們還找得出來,所以歷史沿革可以從宋朝講到民國時代、講到2007年,這也是天才,對不對?
  我們不需說到宋朝,我說一個50幾年前的事情,為什麼會有馬英九的特別費?特別費是怎麼來的?不是市長先有特別費,也不是部長先有特別費,也不是五院院長先有特別費,如果要講歷史沿革不必從宋朝開始談,民國38年,哪一個人先有特別費?其他的人都沒有,只有一個人有,就是總統。總統先有特別費,那是民國38年的事情,民國39年誰再有特別費?五院的院長,五院的院長有特別費。民國38年有總統、民國39年是五院,民國41年才是部長。
  這個就是特別費的沿革,總統先有特別費,結果說國務機要費不具有特別費的性質,這樣對嗎?我就說一個歷史的沿革讓大家再想一想,過去包括去年,很多似是而非的講法、提法,真的值得我們參考,我就是看到人家說宋朝時代的特別費,我說不用講到幾百年前的事情,就是民國38年、39年、41年的事情就好了,其他我們全部都尊重627號司法院大法官會議解釋的意旨。
  提問11: 8月8日北京剛慶祝奧運倒數第365天,但是奧運聖火能否來台灣的問題好像還沒有確定的答案,照目前兩岸的政治情勢看起來,因為台灣一方面推動入聯案,似乎兩岸能就聖火來台問題達成協議的可能性看起來似乎不太樂觀,總統您認為奧運的聖火有沒有可能來台灣?
  總統:最近國安會秘書長跟我所提的報告,有關聖火案第一次談判後,第二輪書信往來報告,我的意思是要讓大家知道,奧運聖火的事情,我們一直努力要商量,我們有我們的堅持,人家有人家的主張,要如何協調完成,這就不簡單,可以協調當然很好,但是如果因為要讓聖火來而讓台灣去了了(台語),如此一來,是要先衡量顧到台灣國家前途最高的利益,或是要看聖火在台北街頭拿來拿去,就只是這樣而已。有人要看聖火、有人要顧台灣,而政府是要先顧台灣,最好也能讓大家看聖火,若是無法顧台灣,這樣台北街頭就看不到,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因此現在還在協商,還沒結束。
  提問12:傳統以來台灣與中南美洲邦交的基礎與歷史條件與現在有所不同,目前在拉丁美洲、中南美洲有愈來愈多中間偏左或平民主義或左派政權,以前總統在接受我的專訪時也談到,與左傾政黨或中間偏左政黨溝通還是有些問題,未來要與中南美國家維持邦交,是不是由中間偏左政黨執政就會開始擔心變卦,有什麼辦法跳脫零和比賽的思維,或用什麼辦法與中間偏左政權溝通?總統昨天晚間說,您下午的演講不夠好、沒有打動人家的心,如果有機會與其他政黨說明與一個民主的台灣維持關係是多重要,對此您有什麼想法?
  總統:有時候我們是客氣話你把它當真,我們在講笑話,你當作我在講真心話。就像我說台北101,我們比宏國德古西加巴市政府市政廳,大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們怎麼知道我在德古西加巴市政廳以市長身分鄭重宣布要蓋德古西加巴的101大樓要蓋得比台北101還要高,是因為前一天晚上,市長他很清楚,國宴時他在場,有一位前外交部長,現在還在政府擔任重要職務,他也是說要參加那一場國宴,結果他奉賽拉亞總統之令要作ending的講話,他只講一句話,就是因為宏京市長有意競逐下屆總統,所以他就很慎重跟他建議說,您要學陳水扁總統過去做市長,因為他蓋了台北101所以他當選總統,希望他跟我來學習,事情是這樣開始的。所以我當場講,不是因為我要做總統才蓋101,當時有一個想法,我要做一個跨世紀的台北市長,從20世紀末到21世紀初,我希望4年加4年要做8年,所以就任不到1個月就催生當時叫台北國際金融大樓,事情是這樣開始的,在我第1任第4年1月也就是87年1月正式動工台灣第一件BOT案,是我動工台北國際金融大樓,我想假如我可以連任,作一個跨世紀的台北市長這樣就好了,蓋台北101跟要選總統和後來做總統都沒有關係,是這樣陰錯陽差市長沒選上,後來變成有機會選總統,還選上了,一個落選的市長竟然可以選上台灣總統,所以當時連戰先生的夫人說,一個市長落選被淘汰的人怎麼可以作台灣總統,真的被我選上了,這就是天意,我只能這樣講,跟101大樓沒關係,所以那天我即席演講,我不知道市長的座位要讓我,是我吃虧,我總統的位子讓他,但是我的位子讓他我沒講,而他市長位子讓我,變成我是德古西加巴的市長,所以我才提醒他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自己很堅持而且笑得很開心,因為他知道我在講笑話,那你把它當真我有什麼辦法。
  提問13:總統我沒有提到101的問題。
  總統:這是一樣的,你講這個是相同的,你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相同的,所以我要讓你知道,很多事情整個國際局勢在變這是事實,我們的外交工作更辛苦也是一個事實,我們是和中國拚,左傾的政權愈來愈多,左派的政黨執政也愈來愈多的情況下,特別在這個拉丁美洲,我們邦交國最多的地區也在拉丁美洲、在加勒比海地區,每次人家選舉我們就很緊張,不知會不會政權更迭到最後跟台灣的外交關係會不會生變,有時搞一年不夠還要搞兩年,這樣慢慢磨到最後才弄好,有時搞兩年,有時甚至三年的時間,每一天都是戰戰兢兢恐怕生變,為什麼,很多是意識形態的問題,那跟利益不利益沒關係,跟台灣要幫忙、要幫多少忙沒關係,就是意識形態,這些都是客觀的現實我們也必須要面對,你想要顧一個國家,政黨更迭,甚至左派執政,如何跟台灣繼續維持外交關係,就要愈努力愈打拚,我非常同意昨天國宴時薩卡總統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作總統會比人老得快,因為太操,就是外交的事特別操,你想他們已經在操了,那我就操得更兇,所以他說,總統的年紀不能看身分證,要跟小狗一樣,要乘7,所以作總統作了7年,乘以7所以已經100多歲了,操得很兇,何況有這樣意識形態的問題,左派的意識型態的問題,包括明天我們要去的國家,今年1月我去過一次,這次再去,為什麼就是你所關心的這個問題,還是乾脆讓它去、不要努力、不要打拚、也不要爭取、不要交陪(台語),這樣會不會比較快,我們不放棄,我們要廣交世界所有的朋友,不管是新朋友或老朋友都是我們的朋友,不管他們的意識形態左派、右派,所以我必須要與大家互相勉勵。
  提問14:2年以前我記得我們在飛機上那時候在瓜地馬拉飛多明尼加的飛機上聽到,我們一共2億5千萬的榮邦專案到現在為止,我們感覺就是好像我們的台商捧場的程度不怎麼太夠,總統您的看法怎樣?到底要不要改變另外一種作法,怎麼樣讓我們的台商能夠在中南美洲幫助政府,而不是讓這個榮邦專案好像成為一個空談。
  總統:任何的一個方案或政策不是一成不變,隨時可以批評,隨時要檢討,也可以隨時調整並改正,希望能夠更好,榮邦專案就是其中的一個例子,不到2年,我在上一屆第5屆在尼加拉瓜倡議,這一屆是第6屆,不到2年的時間,目前已經確定的投資案,就是適用榮邦計畫榮邦專案投資案,件數我是忘記了,金額好像是2億多美金,那現在計畫要適用榮邦專案的投資案,是5億多美金,這是外交部、經濟部所給我的統計數字。至少下午我們到三立工業區,劉老闆他預計那21公頃要開闢三立工業區,目前有三家要進駐,他希望能投資2,500萬美金,創造15,000個當地的工作機會。他也特別告訴我,他現在正在申請榮邦專案,能夠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在過幾天,他會跟2個蕯國的國會議員,要去哥斯大黎加那邊去跟部分的台商見面,能夠引進哥國的台商來三立工業區進駐設廠。但是他告訴我,要在本地借款有點困難,他希望榮邦專案能夠幫他的忙,我說只要符合條件,我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能夠開闢三立工業區圓滿成功,這是其中的一個例子。在這一次的峰會與會的元首與副元首,會前會我們在那邊喝咖啡,我們只有一個主題,就是在檢討榮邦計畫。他們認為應該要更有彈性一點,真正能夠幫忙,真正能夠讓它發揮,顯然過去1年多來我們的努力還是有一些限制,也有一些問題是值得我們去檢討的。應該怎麼做,這次峰會聯合公報其中一條有提到,榮邦專案應該怎麼樣更彈性、更務實或有所修改,這一點我們願意聽聽各方面的意見。所以包括很多國營事業要來投資中南美、拉丁美洲,我們也是希望能夠秉持不是只有民間企業希望能夠爭取榮邦專案的合作,國營事業應該也是廣義的民間企業的一環,這一部分,我們也願意加以檢討把它納入,所以有更好的意見,我們願意聽取,也請大家不吝指教。
  提問15:所謂的投資,對保障台商我們是不是要有一套作法,如果有台商在投資的過程中,在當地沒有受到很好的保護,我們是不是要在榮邦計畫中也要考慮一下。
  總統:應該的。最後我告訴所有的媒體朋友,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已經離開台灣好幾天,我們拚外交,國內大家仍然在拚經濟,有一些基本的經濟數據就在我們出國期間,在各媒體我們也注意到了,第2季經濟成長率5.07%,預估今年全年能夠達到4.58%,比日本2.3%、美國的2.2%、特別是韓國的4.4%都要高。失業率7月份4.03%是7年來同時期最低的,外銷訂單7月份297億美元,也創下歷史的新高,股票指數我們出發那一天8479點,24日8690點。所得分配五等分差距倍數,最新的數據台灣是6.01倍、美國10.7倍、新加坡31.9倍,我希望我們要更加努力能夠降到6倍以下,這也是我們施政的四大目標的,拉近城鄉距離、縮短貧富差距,我們的「三中政策」,更要關心我們的中下階層、中小企業跟中南部,請大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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