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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與活動

總統出席「與德國柏林視訊會議」
中華民國96年04月25日

  陳總統水扁先生今天下午在總統府出席「與德國柏林視訊會議」。會議由德國金融時報記者穆素彬女士(Sabine Muscat)主持,德國國會副議長索爾姆斯博士(Hermann Otto Solms)、德國國會友台小組主席賽巴斯提安先生(Wilhelm Josef Sebastian)、柏林自由大學桑史耐德教授(Eberhard Sandschneider)、世界日報國外版編輯溫克女士(Kirstin Wenk)參與對談,總統於駐德國代表處代表謝志偉及主持人開場引言後致詞,隨後與4位與談人對談並作綜合回應,會議結束前也接受在場媒體提問,就大家關切的議題,一一答覆。
  總統致詞內容全文為:
  今天非常高興能夠透過視訊會議的方式,與各位在柏林的好朋友見面。
  首先要恭喜大家在一個月前,在柏林舉辦了全世界矚目的「歐盟五十週年慶」並發表了「柏林宣言」,具體宣示「歐盟」在維護成員國獨立性與多樣性的時候,同時要共同迎接各種的挑戰,並在2009年「歐洲議會」選舉前,使「歐盟」建立在一個新的共同基礎之上。
  德國目前擔任「歐盟」的輪值主席國,本人誠摯的期盼在梅克爾總理閣下的卓越領導之下,不僅帶領德國邁向一個更繁榮進步的時代,更為「歐盟」開創出更輝煌遠大的未來。
  透過視訊會議的方式和大家見面,對於增進台德兩國關係是一大突破。但另一方面,也凸顯了台灣在外交上備受打壓與孤立的處境。
  本人是由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經由民主的程序直接選舉出來的國家領導人,但自2000年政黨輪替以來,兩任總統已有7年的時間,由於中國蠻橫的封殺,本人被禁止進入包括德國在內,所有「歐盟」的國家,連私人渡假都不被允許,好像本人是恐怖份子一樣。
  記得在2001年11月,「國際自由聯盟」決定在「歐洲議會」的所在地法國史特拉斯堡頒發「2001年國際自由獎」給本人,但因為本人沒有到歐洲領「自由獎」的自由,只好請我太太坐著輪椅代為領取。
  國際社會對我個人的限制,雖不合理仍必須忍受,但對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的否定與拒絕,則是任何一個崇尚民主、自由的國家所不應該容忍與默許的。
  台灣身為新興民主國家最成功的典範之一,我們有能力,也有意願為全人類的幸福做出更多的貢獻。
  在此,本人要誠摯的呼籲國際社會,尤其是「歐盟」各國,不但要正視台灣不斷遭受中國外交打壓與武力恫嚇的事實,更應極力為台灣仗義執言,使我們所共同信仰的自由、民主、和平與人權等普世價值能獲得進一步的彰顯。
  就以即將在瑞士日內瓦召開的一年一度的「世界衛生大會」(WHA)為例,台灣為了爭取與會的權利,前後已經努力了十年,近年來還特別委屈自己以「衛生實體」的概念申請成為WHA的觀察員,但由於中國的作梗,迄今仍被拒於門外,變相剝奪了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生命與健康的集體人權。
  1968年,東德曾經提出申請要求成為「世界衛生組織」(WHO)的會員國,但東德是否是一個「國家」隨即遭到質疑。
  當時WHO的幹事長除了將東德的要求列入WHA的議程,並附上WHO的憲章與WHA的議事規則供與會的各國參考外,更進一步公開表示東德能否成為WHO的會員國應由全體會員國共同決定。
  雖然自1968年至1971年,東德爭取入會的努力一再受挫,但於1972年,WHO的幹事長依WHA的議事規則向東德發出邀請函,使其成為WHA的觀察員,接著在1973年WHA大會上,以口頭通過的方式讓東德成為WHO正式的會員國。
  這個月11日,本人已正式以總統的身分致函WHO的幹事長陳馮富珍女士,要求以台灣的名義申請成為WHO的會員國。
  在此,本人要特別敦請德國政府發揮同理心,積極援引東德的例子,在WHA為台灣發聲與代言,要求將台灣的入會申請案提交大會討論,並於正式入會前,同意讓台灣以觀察員的身分出席WHA大會。
  過去將近半個世紀的時間,西柏林曾是深陷於鐵幕的孤島,而西德則位於對抗「華沙公約組織」向西擴張的第一線,德國的民眾長期生活在戰爭與武力威脅的陰影之下。
  同樣的,過去的五十年,中國從不曾放棄以武力犯台遂行併吞台灣的目的,且近二十年來,中國每年的軍事預算都呈現兩位數字的成長,中國的軍事力量已遠超過自我防衛的需要,引起鄰近周邊國家嚴重的關切。
  面對前蘇聯與「華沙公約組織」的軍事威脅,西德不但有「北約」集體安全的機制提供必要的軍事協防,同時東、西德都是「聯合國」的正式會員國,有整個國際社會為兩德的國家安全背書。
  反觀台海目前的情勢,不但沒有類似「北約」這樣的集體安全機制,甚至連解決南北韓爭端所設計的「六方會談」,彼此協商、對話的平台也不存在,讓台灣獨自去面對日益強大的中國軍事威脅,這對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是極不公平的,也是整個亞太區域安全與穩定最大的隱憂。
  國際社會,尤其是全球民主社群,必須要嚴肅面對中國崛起後,對全世界所形成的軍事威脅。
  中國在東南沿海所部署瞄準台灣的戰術導彈,從2000年本人就任總統時的兩百枚,至今年,2007年則增加到近一千枚,足足成長了五倍之多。
  2005年3月,中國更不顧國際社會,包括「歐盟」各國在內壓倒性的反對,悍然通過所謂的「反分裂國家法」,企圖為武力犯台提供所謂的法源依據,在在顯示中國積極尋求稱霸東亞的野心。
  對此,「歐洲議會」曾多次通過決議,要求中國立即撤除部署於東南沿海的飛彈,並強調任何台海的爭端只能透過和平對話的方式解決。
  本人誠摯的希望德國政府能積極的發揮影響力,促使「歐盟」也能採取相同的作為。同時,在中國的政治尚未民主化及人權記錄沒有獲得具體改善之前,繼續維持對中國的武器禁運。
  歷史一再證明,唯有對極權獨裁者明確的說不,才能有效的防止戰爭的發生與生命財產無謂的損失。
  1948年9月9日,柏林第一任民選市長羅依特(ERNST REUTER)曾經發表一個舉世聞名的「柏林聲明」,呼籲世界各國不要放棄柏林這個被共產黨包圍的民主孤島。
  六十年過去了,柏林始終未曾被世人所遺忘。「柏林精神」代表人類對自由與民主的渴望,絕對不是用武力強權所能壓制與阻擋的,證明「人權」才是「主權」的基礎,人民才是國家真正的主人。
  本人將與二千三百萬台灣人民繼續為自由、民主等普世價值奮戰,也希望歐盟熱愛自由民主的人民、以及領導人,特別是德國身為歐盟的龍頭,繼續支持民主台灣、支持台灣人民,促成台海兩岸也能坐下來進行以民主、和平、平等、人權為基礎的對話。
  最後,感謝主持人、與談人、媒體朋友以及各位嘉賓的踴躍參與,也感謝謝大使以及台灣駐德國代表處的規劃籌辦此次視訊會議。敬祝台灣與德國的關係在謝大使積極推動及各界友人協助下,能夠蒸蒸日上,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總統和與談人對談內容為:
  索爾姆斯副議長(國會副議長):總統閣下您好。很高興與您再度見面,我希望也能將我的問候傳達給您的夫人,我們在柏林的故宮文物展覽中曾經見過面。德國對歐盟內的問題也非常有興趣,我想問的是,我們希望在兩岸關係之間能夠有一和平解決的方式,但是兩岸之間一向存有歧見,我想請教總統閣下,在兩岸關係中,中國一直說台灣是「挑釁者」,請問您有何看法?第二個問題是,您認為台灣的未來將是如何?若跟中國大陸統一,在何種條件下可進行統一?您認為「統一」是一個選項嗎?兩岸間的關係在哪種條件之下可以統一?
  總統:非常高興能夠再次與副議長閣下見面,也代為轉達內子對閣下的問候之意。沒有錯,兩岸確實存有非常大的政治歧見,因為中國一向並不承認、也不接受台灣為一主權獨立的國家,而把台灣當作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當作它的地方政府,是它的特別行政區,就像香港、澳門一樣。但是對2,300萬台灣人民來講,我們認為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的國家主權是屬於2,300萬的台灣人民,而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樣的一個歧見,我們應該如何來面對並加以解決?當然這不是短時間內就有令雙方都滿意的答案。身為台灣的國家領導人,我必須要捍衛台灣作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的尊嚴與安全。特別是台灣作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絕對不能被矮化、被地方化、被邊緣化,甚至有一天被併吞。剛才副議長閣下特別提到,對於台灣被指為是兩岸關係中之「挑釁者」,這一點我們絕對沒辦法接受,這是中國「打人的喊救命」(台語)。事實上,台灣是中國武力威脅及在國際上打壓的受害者,在1958年,中國打金門;在1996年,當我們還在舉行歷史上第一次的總統直選時,中國的飛彈竟然打到台灣的門前55公里的地方;過去的50年,只有中國要打台灣,沒有台灣要打中國。但是我們仍然矢志捍衛台海的和平以及維持亞太地區的安全與穩定。我們絕對不是「挑釁者」,2,300萬的台灣人民跟台灣政府,絕對是和平的愛好者與和平的締造者。對於台灣的未來,我們充滿了希望,但是我們也非常清楚,台灣作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我們並不是一個正常的、完整的主權獨立國家。對於台灣的未來,我們希望能夠完成國家的正常化,我們希望能成為國際社會的一員,能夠參加WHO,也希望能夠成為UN的一份子,當然,我們更需要有一部合時、合身、合用的台灣新憲法。只有這樣,台灣才是一個真正正常、完整的民主國家。大家都知道,在去年2006年,我們把國統會跟國統綱領停止運作、停止適用。因為在政黨輪替之前,過去的政府訂定了沒有經過人民同意、也沒有經過國會通過的所謂「國統綱領」,竟然接受了所謂「一個中國」的原則,接受了所謂的「兩岸終極統一」。「終極統一」變成2,300萬人民的唯一選項,這是不對的,這違背主權在民的民主精神,所以我們把它停止運作,我們把它廢掉。所以,終止國統會跟國統綱領的運作與適用,讓「台獨」才有機會成為2,300萬人民的選項之一。我們並不認為目前有統一的條件,因為目前仍然是中國共產黨一黨獨裁的極權統治,他們並不是真正民主的國家,中國沒有民主的選舉,而且軍隊-所謂的解放軍-竟然是中國共產黨的黨軍來指揮一切。在中國大陸沒有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媒體自由,也沒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一個民主的台灣是不可能跟一個極權的中國來統一的。一個不尊重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處處將台灣打壓、杯葛、封鎖並矮化的一個國度,2,300萬台灣人民是不可能接受跟他們統一的。目前絕對沒有統一的條件,也不可能統一。
  賽巴斯提安先生(國會友台小組主席):感謝總統閣下接受視訊訪問,幾週前曾在台北與閣下晤面並向您提問,您讓我相信台灣人民辛勤工作,於此您也貢獻良多。目前德國國會友台小組計有59位成員,在國會中並非多數,令本人感到擔憂。中國政策在德國非常重要,目前暫無可能改變,我看到中國對台灣的威脅,德國之外交政策亦不可能改變。剛才總統提到對兩岸議題的看法,想請教總統的第一個問題是台灣如何改善與中國的關係?總統對於穩定台海兩岸情勢之貢獻及對德國的外交政策有何期待?第二個問題是您對於台灣加入WHO的看法。第三個問題是,歐盟在協助台灣改善國際地位上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本人看到貴國的國際地位有些問題,因此本人也願提供一些意見給總統閣下。
  總統:非常感謝也非常高興再度與閣下見面,感謝國會友台小組長期對台灣的堅定支持。我們絕無意改變德國的「一中」政策,但是我們真的希望德國政府能聽到2,300萬台灣人民的聲音。過去台灣政府與中國競爭「一個中國代表權」的問題,現在的政府認為台灣是台灣,台灣並不是中國。根據最近民意調查顯示,有94.9%的台灣人支持政府以台灣名義申請加入WHO。WHO的成立宗旨在於確保普世的健康,2,300萬人的衛生人權應該受到重視並被接納,不應被漠視或隔離。你們可以堅持一個中國政策,但是不可以漠視2,300萬人中有高達95%左右希望以台灣名義申請加入WHO的意願。過去我們參加奧運使用「中華台北」的名義,參加WTO使用「台澎金馬特別關稅領域」,我們認為申請加入WHO或是聯合國,應該用台灣的名義,台灣是我們最美麗、也是最有力的名字。由於國號「中華民國」不能用也不能改,我們不得不用「台灣」的名義,使用台灣名義並不是改變國號。如何改善與中國的關係,應該要秉持四大原則,即是主權、民主、和平及對等的原則。在「主權原則」上,中國要承認台灣為主權獨立國家的現狀與事實;在「民主原則」上,中國應尊重2,300萬台灣人民自由意願與選擇,不管是台灣的未來或是兩岸的關係;在「和平原則」上,有關台海爭端、兩岸歧見,必須透過對話和平解決,不可訴諸武力或非和平的手段;在「對等原則」上,兩岸的歧見必須透過政府與政府的對話和平方式,不可視一邊為中央、一邊為地方的不平等地位。總之,不可以把台灣矮化、地方化、邊緣化、去政府化,甚至是去公權力化。這與您剛才所提的第三個問題有關,我所提到的四原則即為歐盟整合成功的四大原則。在此再次感謝歐盟國家支持,台灣才能於2002年成為WTO第144個會員體,我們才可以入會成功。台灣與歐盟在民主、自由、和平等普世人權上有共同信仰與價值,我們非常感謝歐洲議會近幾年來呼籲中國撤除東南沿海對台部署的飛彈、要求透過對話方式解決兩岸歧見,且非常堅定支持台灣加入WHO等,希望歐盟像歐洲議會一樣給予台灣最大的支持,非常感謝。
  穆素彬女士:非常感謝總統閣下詳細的回答,您剛才所提世界衛生組織以及奧運會的會員,您也提及台灣是一個民主的國家,你們不願意與一個獨裁、極權的中國來再度統一。所以,我想向您表示,在過去中國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縱使他們要舉辦奧運會,現在我們請溫克小姐發言。
  溫克女士(世界日報國外版編輯):您提到台灣獨立議題,為何您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提出來?尤其是中國在明年要舉行奧運會的時候?即使中國在舉辦奧運會中有許多的發展,尤其在公民社會的發展中,他們也取得在經濟上享有更多的自由。當然也無可否認,在中國仍然受到共黨的許多極權壓制,然而也無法否認即使在共產中國社會,也有許多的發展,也許在這些發展當中,也創造了更多新的自由空間。請問,也許總統應該更注意關於台灣與中國的共同性,甚至在這方面來強調中國與台灣能夠在商業與各方面有更密切的合作。我們認為目前已經有200萬的台灣人民在大陸工作、經商或就讀,透過奧運會的舉辦,是不是台灣也能夠有更多的機會與中國進行合作?因此像現在總統尋求形式的獨立,也終止了國統會及國統綱領,並想改變中正紀念堂的名字,總統為什麼這麼強調這些形式上的問題,而不是從實質面來注意兩岸之間的共同性?
  總統:非常感謝這麼好的一個問題。我們非常恭喜中國能夠爭取到舉辦奧運權,也要祝福2008年的北京奧運一切能夠順利圓滿成功,當然我們更要祝福中國大陸的人民能夠享有更多的民主、自由、人權與和平的普世價值跟基本人權。我們絕對不反對中國大陸13億的人民,我們反對的是中國共產黨的極權統治,所以,目前有關兩岸的交流,特別在經貿的交流與商業的合作,以及台商在中國的投資,我們並沒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兩岸的關係,仍然並不是一個正常的關係,就誠如剛才我特別提到的,當中國大陸東南沿海部署了988枚針對台灣的戰術導彈給我們恫嚇的時候,而且中國又通過了所謂的「反分裂國家法」,企圖為他們武力犯台取得法源依據,尤其他們已經完成了三階段對台動武的任務準備,特別於2007年要完成全面的對台應急作戰的準備能力,2010年之前要完成對台大規模作戰能力的準備,2015年之前,完成對台決戰決勝能力的準備。我相信2,300萬的台灣人民對這樣的一個軍事威脅,不能夠裝聾作啞,當作不存在。大家都知道衛生、醫療、健康、保健以及防疫,不應該有國界之分,2,300萬台灣人民的衛生人權也不應該受到剝奪,台灣也不應該在全球的防疫體系成為唯一的缺口,但是為什麼我們努力了10年,沒辦法成為WHO的正式會員國還不打緊,連以衛生實體的概念要成為WHA的觀察員也不可得,這完全是來自於中國的打壓,2005年當中國與WHO簽署了所謂的秘密的MOU之後,本來台灣還可以有意義地參與WHO,最後又被剝奪、限制。所以,歐盟從18年前,北京天安門事件之後,所做對中國武器禁運的決定,絕對是非常正確的,因為18年來,中國在民主化方面還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距離,而且在有關於人權改善方面也沒有具體的成績,我們非常地感謝也非常地支持,歐盟仍然維持對中國的武器禁運決議。我們主張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是一個主權獨立於中華人民共和國統治之外的國家,台灣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是海峽兩岸各自獨立、互不隸屬的兩個國家。這不是因為中國要舉辦北京奧運會,我們才這樣主張、才這樣訴求,在中國還沒有取得奧運會的主辦權之前,我們就主張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從來沒有改變。為了彰顯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以及堅持台灣的主體性,對於一些國營事業,由於有「中國」的字眼,會與中國的公司有所混淆,我們必須要有所區隔,所以我們主張要正名。有關台灣的正名運動,跟台灣獨立沒有任何必然關聯,但是有關於中正紀念堂的改名,我們認為最主要是因為今年剛好是228事件60週年,228事件發生在60年前,我們認為228事件是台灣一個重大的悲劇,我們不希望歷史再度地重演,必須要記取歷史的教訓,但是228事件殘殺了那麼多人,今天我們看到有關於228事件責任歸屬的研究報告顯示,當時的總統蔣介石先生是元兇,所以用蔣介石先生「中正」來命名的紀念堂,很多人認為有改名必要。所以,有關中正紀念堂的改名,也無關統獨、無關意識形態,最主要是228事件的元兇被調查出來是蔣介石前總統。在德國社會,我也相信德國人民絕對不可能接受,一位獨裁者,屠殺那麼多的民眾,後來還蓋個紀念堂來膜拜。
  穆素彬女士:感謝總統的回答。在此有一問題,先請教桑史耐德教授,因為他剛完成一本「中國與全球化之關係」的書,其中描述許多該區域之關係,我們都希望在海峽兩岸能營造出和平的氣氛,因此想請教教授目前台海兩岸之情勢究竟有多危險?此外,也許您還有進一步的問題要請教總統。
  桑史耐德教授(柏林自由大學):台灣是一主權獨立的國家,每個人都能了解,也知道台灣希望獲得世界各國的承認與支持。由於台灣受到中國之威脅,使得台灣無法接受「統一」的選項,我們也了解台灣必須接受其他國家的軍事支持,因此您如何評價目前的台海情勢?剛才您也提到,目前對岸已部署近千枚飛彈,這是完全沒意義的,在國際社會中,您如何排除此威脅?也請問總統,在台灣內政中,您如何反映此一威脅?我們也了解,從內政而言,台灣是一穩定的民主國家,我的第一個問題是關於你們所要提出的新憲法,你們可能藉由新憲法,使台灣成為一獨立的國家嗎?第二個問題是,我們想從國際政治方面請教總統,因為歐盟統合是藉由談判方式來解決政治的爭端,台海兩岸如何也能藉由和平的談判來解決?
  總統:謝謝桑史耐德教授的三個問題。做為國家的領導人,對於台海的安全、兩岸的和平與穩定,不但非常重視,也把它當做是責任、任務與使命。在捍衛台海的安全,我們與美國、日本及很多的國家,有共同的利益;雖然美國依照「台灣關係法」,有協防台灣的義務,但我們也絕對不會把保衛台灣的安全所有的責任推給美國或其他國家。由於中國經濟的崛起,讓他們有更多的經費來發展軍事的現代化,所以目前有關台海兩岸的軍事力量已逐漸向中國傾斜,我們認為,這是對整個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穩定非常大的隱憂。中國企圖用武力解決台海的爭端及兩岸的歧見,但我們認為這會破壞台海和平的現狀,也會影響台灣得來不易的民主成果;所以,強化台灣的國防、提升台灣的自我防衛能力是我們的責任。有關於台灣國防的經費,我們希望到2008年能達到GDP的3%,而且有關三大軍購案,包括潛艦、P3C長程定翼反潛機及愛國者三型飛彈等等的添購,也是我們努力的方向,我們已做了政策性的決定,希望國會能支持通過。面對中國可能猝然武力犯台,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已經連續23年舉行漢光演習,包括最近的電腦兵推,希望能夠努力改善、提升、強化台灣的聯合戰力。台灣的國防是守勢國防,我們的國防戰略是「有效嚇阻.防衛固守」,我們絕對不會與中國進行軍備競賽,也認為只有備戰,才能避戰,才能止戰,才能帶來真正永久的和平。關於「有效嚇阻」,我們非常清楚必須有效的反制,才能達到有效嚇阻,才能真正防衛台灣的安全。有關台灣的憲法,大家有很多的討論,在本人前任-李前總統任內,10年內做了6次的修改,本人也在2005年完成任內第一次的憲改工程。台灣之所以不是一個正常、完整的國家,就是因為目前我們這部憲法未經過台灣人民直接的參與與同意;現行的憲法是60年前在中國所制定,當時並未經過2,300萬台灣人民的參與、同意。目前台灣內部有很多問題,有一部分是完全源自於憲政制度的混亂,因為台灣不是一真正總統制的國家,也不像德國一樣的內閣制國家,也不是法國是所謂的的雙首長制國家,我們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憲政體制國家。目前憲法草案版本至少有15種以上,非常多元、也非常豐富,中間有主張內閣制的、有主張總統制的、有主張維持現狀或雙首長制,什麼都有;甚至有主張維持現在的五權憲法、也有主張應該改為三權分立的憲法,不一而足。有人主張要把國號改為「台灣共和國」,也有人主張凍結現行憲法,代之以「中華民國第二共和憲法」,簡稱「台灣憲法」。但是不管是哪一版本,最後都要透過正常的憲政程序來推動,才能夠完成。也就是說必須依照現行憲法,四分之三國會高門檻的同意,提出憲法的草案,然後再經過公民投票複決同意,必須經過有投票權的公民二分之一的同意,這些都是不可少的。我曾經說過,不管是歐盟的統合、或者是兩德統一的模式,都是我們值得加以借鏡、參考,在處理兩岸議題這麼敏感的此時此刻,其實德國統一的模式及歐盟的統合過程,都是值得我們參考的。好比像東、西德統一前,東德也好、西德也好,都能同時成為聯合國的正式會員國,也都能成為世界衛生組織的正式會員國,並不影響後來走向統一。一樣地,在歐盟統合的過程中,我們也看到每一個會員國都是平等的、沒有大小之分,每一會員國都是受尊重的,都是一主權獨立的國家,沒有哪一個會員國被矮化、只是地方政府,且參與歐盟完全是出於自願、完全尊重公民的自由意志決定,沒有任何的勉強,也沒有透過武力的要脅,這也如同我方才所說的符合「主權、民主、和平、對等」的四原則,所以,由東、西德統一的經驗來看,只要中國不承認台灣是一主權獨立的國家,只要中國繼續杯葛台灣成為UN或是世界衛生組織會員國的一天,兩岸就不可能統一。中國愈打壓台灣,只會讓台灣愈分離、愈獨立。
  媒體提問與總統回應內容為:
  主持人穆素彬女士提問:國民黨前主席連戰先生之前到中國訪問,執政黨立委表示反對。我認為兩岸應追尋共識,而非製造歧異,總統您認為在中國舉辦2008奧運之前,台灣與中國之間是否應該追求更多的共同點?
  總統:我們非常恭喜北京能夠贏得2008奧運的主辦權,我們也希望明年在北京的奧運,台灣的代表隊能夠有非常亮麗的成績、表現,我們絶對不會缺席,我們也希望奧運能夠成功。但是,大家也瞭解到奧運的精神就是和平的精神,這就是為什麼在奧運之後馬上要舉行奧林匹亞殘障運動會,我們就是希望能夠不要有戰爭,不要有任何的武力和暴力。中國不放棄武力犯台,而且在東南沿海部署了988枚的戰術導彈,每年還以120枚到150枚左右的速度繼續的增加,這是對中國在2008年舉辦北京奧運非常大的一個諷刺,這不是奧運的和平精神。我們希望台海兩岸關係能夠正常化,先從經貿關係正常化開始做起。但是,我們也不能喪失台灣的主體性,台灣經濟的主體性,我們必需要堅持不能夠成為中國的附傭。中國大陸是一個廣大的市場,但對台灣來講不能夠當做是唯一的市場、唯一的出路、最後的市場或者是全部的市場;台灣是一個海洋國家,我們不能夠鎖國,但是也不能夠把台灣的經濟命脈、所有的資源全部鎖在中國,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剛才主持人特別提到連戰─中國國民黨的榮譽主席─目前正在中國大陸,在接下來的幾天要舉辦所謂的「經貿論壇」或者要簽署什麼東西。德國是一個民主國家,而且是一個政黨政治非常健全的國家,不可能讓一個政黨,可以擅自片面地到另外一個國家去推動所謂的協定簽署,除非經過政府的授權同意。但是很清楚地,國共論壇完全是中國共產黨跟中國國民黨兩個民間政治團體的一個對話,並不能夠代表政府,特別中國國民黨在台灣來講只是一個在野黨,只是一個政治團體,沒有政府的授權同意,他們所做的接觸以及所簽署的任何文件,完全沒有任何效力。中國國民黨主要的領導人在台灣內部不願意跟執政當局來對話,而千里迢迢跑到北京去跟人家磕頭,我們認為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的,在接下來的幾天,很多中國國民黨的立法委員,放著在台灣立法院應該要趕快通過的年度總預算不做,卻把事情耽擱,有時間跑到北京去開這樣的一個論壇、會議,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有關國共論壇只不過是中國統戰的一部分,我們絕對不能夠中計。
  提問一:我來自西藏,在此並不是要對總統提出問題,而是想要對總統提出一個要求。今天是4月25日,也許您知道在18年前,有一位被認為是班襌喇嘛再世的人,目前已經在監獄中12年,想請總統對這件事情有一些評論。
  總統: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認為在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中國人權的改善非常的有限,我們必須要加以正視。在中國還有那麼多的政治犯、異議份子被羅織入獄、被逮捕、被關禁,甚至有包括人權律師等在內還要受到一些不合理的審判。在中國大陸,是沒有宗教信仰自由的,所以包括像法輪功,都是被禁止,而且也都要受不應該有的迫害,很多宗教人士被捕入獄,甚至受到不合理的對待,這些都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所以,對大陸的民運人士,我們非常同情,非常關心,也願意給予最大的支持,包括對達賴喇嘛流亡政府,我們也有很多的聯繫。我們深信民主、自由、人權、和平等普世價值絕對沒有任何彊界之分,我們希望能夠再促請中國進一步民主化、自由化,大家能夠有機會來攜手努力,跟西藏人民,我們也願意來攜手。
  提問二:以民主進步黨在目前選舉中所遭遇到的困難與紛擾,請問總統,您認為民主進步黨的下一步應該如何?台灣與北京的關係,也會對德國未來經濟有所影響,我想請教總統這兩方面的問題。
  總統:當然,任何一個政黨在發展過程中,一定會在不同時間、階段碰上不同的問題,民主進步黨作為台灣的執政黨也不例外。民主進步黨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政黨,不過20歲,但是我們在14歲的時候,就己經成為執政黨,完成了歷史上第一次政黨輪替,作為一個緊接著在半個世紀一黨執政之後的一個新興政黨,我們會碰到很多困難,作為新興民主國家一定會碰上其他新興民主國家大家都會碰上的問題。在台灣我們碰上的是,包括國家認同的分歧、政黨政治的惡鬥、轉型正義的難題及憲政體制的選擇等問題。其實最困難的就是國家認同的分歧,但是我們感到非常欣慰的是,2000年當我們執政時,自認為是台灣人而不是中國人的只有36%,到去年己經提升到60%,今年已經達到68%,台灣主體意識的高漲也讓我們堅持走台灣主體意識的主流路線絕對是一條對的路線,雖然在過去幾年我們遇到一些困境,但是我們也能一路走過來。在去年之前,大家認為民主進步黨-台灣的執政黨-要贏得2008年的總統大選是沒有機會、是穩輸的,但經過去年一年的政治紛擾,現在有為數不少的人都非常清楚,民主進步黨明天要贏得總統大選,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我們不敢說穩贏,但絕對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繼續執政下去,這不是民主進步黨本身的問題而已,最主要是民主進步黨站在台灣歷史上最正確的一邊、對的一邊,特別是站在台灣社會主流價值這一邊。當然我們希望台灣與德國能攜手合作,不只在民主、自由、人權、和平等普世價值,大家有共同的信仰,台灣與德國絕對可以成為最佳的價值同盟,德國作為台灣在歐盟國家最大的貿易夥伴,我們認為在既有的基礎之上,還有很大的改善空間、可以提升的機會,我會朝著這個方向好好努力,也請大家不吝給予指教。
  提問三:您認為憲法改革是目前很重要的議題,雖然還要經過好幾年的時間,也存在很多問題,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是否已經和台灣最重要的夥伴─美國─達成某方面的協議?
  總統:台灣要成為一個正常完整的國家,有關憲改的推動絕對是非常重要的,台灣和美國的關係非常特殊、密切,彼此之間也有很好的溝通管道和對話,我們也跟美方強調關於憲改程序必須依照目前憲法的相關規定,即必須透過國會四分之三的高門檻同意,提出憲法草案後,還需再經過二分之一公民的同意才能夠過關。憲法程序非常重要,我們不可能將任何一個憲法草案版本直接交付人民公投,現在還沒有政府最後的憲法版本,只有民間、學界、各相關團體及政黨的版本,希望能夠由下而上、由外而內,獲得最後的共識;但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光是要採內閣制或總統制在民主進步黨內都有不同的意見,何況外界的意見更多。2005年在我的任期內曾進行一次非常重要的憲改,將國會議員的席次減半,從225席減為113席,並同時採取新的選舉制度,即單一選區兩票制,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另外也廢除國民大會,代之以公投,這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原本想在我任期2008年之前完成以上的改革,沒想到提前在2005年便完成。憲法是國家的根本大法,也是國民意志的總成,所以人民的力量、人民的支持、人民的意志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們必須做好憲法的教育,當人民的力量大到所有的政黨,包括國會都不得不在人民面前低頭時,就是整個憲改成功之時,我們也絕對不會放棄各種的可能和努力。
  提問四:我現在要向總統先生提出一個問題,就是歐盟的政策對於台灣的態度是非常的保守,但是對於台灣在1997年遭受中國的威脅,歐盟也曾向中國提出呼籲。現在歐盟對於台灣的保守態度,也許是對中國感到害怕,也許他們是恐懼,所以請問總統閣下,對於歐盟的中國政策是否感到憤怒?而歐盟對台灣的政策,您有何看法?
  總統:我們不會憤怒,只有感謝,因為我們確信,民主、自由、人權、和平等普世價值,絕對可以把歐盟跟台灣連結在一起,當然歐盟也會面對所謂「一個中國」政策的壓力,特別面對中國的崛起,對於一些政策會趨於保守,這是可以理解的。我們也瞭解到在國際社會所謂的「一個中國」政策,但是我們不希望把「一個中國」政策這樣的一個謬誤,來傷害2,300萬的台灣人民。剛才我也特別提到,我們絕對不跟中華人民共和國來爭所謂的一個中國代表權的問題,因為一個中國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但是絕對不包括台灣,就像1972年2758號聯合國的決議,也只不過是解決中國代表權的問題,並沒有解決2,300萬台灣人民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問題。台灣作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這是一個事實,也是一個存在多年的現狀,是不能夠否認的。全世界縱使全部的國家都沒有承認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仍然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何況目前還有24個國家跟台灣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一樣的,有人認為必須要維持現狀,我們認為維持現狀是一個假象,因為目前中國正破壞這一個現狀,而且早就改變了現狀,所以我們認為尊重、接受、正視2,300萬台灣人民的聲音,2300萬的台灣人民主張我們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並不隸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樣的聲音,我們希望全世界都能夠聽到,我們願意跟歐盟所有的國家來對話、來溝通。在我們國家有一句話「德不孤,必有鄰」,雖然歐盟國家距離台灣那麼遙遠,但是我們是最佳的價值同盟,我們有共同的信仰,我們認為民主、自由、人權、和平等普世價值,一定會把我們永遠的連結在一起,感謝歐盟國家支持台灣能夠成為WTO的會員國,感謝歐盟國家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在中國壓力之下來妥協、來讓步,來解除對中國的武器禁運,謝謝!
  提問五: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以後,經濟已經向上提升很多,我們在世界各地都看到很多中國製造的產品,也看到很多台灣產品到中國製造,您也曾經多次地表達對此事的嚴重關切,對於台灣的經濟依賴中國,您覺得在這方面中國對台灣是一個祝福,還是一個詛咒?
  總統:我們希望能夠做到「互利互惠」,我們樂見中國的改革開放,也樂見中國的經濟發展,我們更樂見中國能像台灣一樣成為一個真正民主、自由的國家,我們更盼望中國的經濟發展能夠帶給中國更進一步的民主改革與現代化。但是基於台灣的國家安全以及國家利益,對於中國對台灣的軍事威脅我們不能夠當作不存在,所以有關商業的風險,特別是政治的風險,我們也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提醒我們的工商企業界,特別是台商朋友們。在本人執政的七年期間,兩岸的經貿關係、商業的合作以及投資等等,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頻密的階段,但是絕對不能夠過熱或者過度地傾斜,所以有時候我們也不得不踩煞車提高預警。在三通直航方面,我們已經做了「通郵」、「通商」,在「通航」方面,我們也有一些檢討,雖然沒辦法達到百分之百,但是相當程度地我們已經通了兩個半以上。在「大三通」之前,我們示範「小三通」,後來又擴大小三通,目前我們把金馬的小三通延伸到台灣西部的澎湖。過去我們開放春節包機還要中停港澳,而現在我們也取消中停,而且更進一步地我們又採取了四大專案包機的方案,但是我們不可能大膽地西進,也不能夠無條件地開放,所以目前政府的態度是採取「積極管理,有效開放」的兩岸經貿政策為最高指導原則。最後我要特別強調的是,中國不但在外交上打壓台灣、在軍事上威脅台灣,當然在經濟上也希望能夠以商促統。特別在區域的整合方面,中國大力地排擠台灣,好比說阻擋包括美國、新加坡等在內的國家,不可以與台灣簽署FTA。在東協的一些相關組織或會議,也排擠台灣參加,中國的企圖是希望把台灣矮化、邊緣化,來孤立台灣的經濟與貿易。另外我們也要特別注意中國經濟的發展,絕對不是和平的崛起,他們浪費能源以及所造成的環保惡夢,這些都是值得國際社會來加以關注。我們希望能夠跟大家一起勉勵,有很多的問題由於時間的限制,沒辦法暢所欲言,但是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不吝給予指教。
  提問六:我在閱讀英文報紙得知台灣內部有很大歧見,請問總統是否有考慮到放慢腳步,來消弭國內歧見,此外,在正名議題方面,台灣國內似乎有不同聲音與意見存在,請問總統您覺得要如何化解歧異,凝聚更多共識,促進台灣更大的發展與進步?
  總統:非常感謝你能夠支持台灣獨立,台灣當然是一個民主的國家,也因為台灣是一個民主國家、是一個多元社會,才會有不同的聲音。其實我們的很多政策,如果沒有國家認同分歧這麼嚴重的話,還可以走得更快。做對的事、走對的路永遠都不會太遲,當然我們必須要坦承,過去一段日子中我們也浪費了很多時間,因為有時候我們要被迫委屈,但是後來發現縱使委屈也不能夠求全。我們也知道民主政治就是一個溝通的政治,這一點我們也絕對非常了解,但是在台灣的內部要進行政黨的對話或政黨的合作,如果說敵對的政黨要求你必須要釋出所謂的組閣權、所謂的行政權,這樣他們才願意合作的話,你接受不接受?德國是一個內閣制的國家,不同政黨大家可以合作,但是在台灣我們有總統的直接選舉,總統選出之後,任命行政院長不必經過國會的同意來組成政府、組成新的內閣,與德國是完全不一樣的。台灣緊接著在2008年3月也要進行總統選舉,如果你的政見是說,請你把總統選給我,但是接下來政府的組成我們會尊重國會多數的意見。如果我的黨在國會不是多數,而我願意把組閣權讓出來,你看人民會不會選你做總統。我也知道要跟中國和解、對話,但是中國的條件、中國的前提是你要接受一個中國的原則,必須要接受兩岸終極統一,也就是說你必須要接受投降的條件,如果你是台灣的總統,那你接受不接受。
  總統結語:再次向主持人、各位與談人、與會的各位嘉賓、各位記者朋友致敬與感謝,感謝大家熱情的參與。為什麼要這麼的辛苦?透過視訊會議的方式,我們才能夠見面、才能夠對話。為什麼台灣的總統沒辦法到德國、沒辦法到柏林,為什麼拿不到德國政府的簽證?當然不只在德國,在其他歐盟國家也都不例外。當然,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教宗若望保祿二世的彌撒喪禮。台灣與教廷有超過60年以上的正式外交關係,但是台灣的總統從來沒有踏上過梵諦岡土地任何一步。我們希望下次跟大家見面,不是用這種方式,而是在柏林。這絕對不是幻想、也不是夢想,我確信有一天一定可以成真。本人還有一年的任期,我們一定會更加努力,希望在強化台灣主體意識、落實社會公平正義方面能夠有更多貢獻。柏林不是所謂民主的孤島,一樣的,作為民主國家的台灣,我們也絕對不會孤單。我們希望各位德國的好朋友,能夠不 吝給我們更多的批評與指教,除了感謝之外還是感謝,祝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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